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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儿虽然不是医生,更只是一个毒理学的爱好者,但面对这能逃出生天的机会,她怎敢放弃?
当即她把困顿完全抛弃,抓着唐华就开始一通问,从她察觉中毒的最初反应,到她吃这样的毒饭有多久,都细细地追问。
起初唐华还是配合的回答她的问题,但渐渐地,唐华不知道是失去了耐心,还是觉得太浪费体力,竟然不搭理她的又去当雕像了。
看着病患不配合,苏悦儿干着急却也没办法,她知道这个时候问再多也没用,只能先回到秸秆堆里,自己把得来的种种信息开始分析消化,试图更加准确的了解这毒的构成,以及对唐华已经造成的伤害程度。
当早上侍卫送来饭菜的时候,唐华依然是饿死鬼投胎架势的抢食而吃,苏悦儿瞧她那样子,不得不从唐华的手里抢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狼吞虎咽。
没办法,体力,她需要体力。
吃下了毒饭,她把那双筷子的其中一支藏在了柴草堆里,而后把唐华的筷子拿过来一根和自己的放在一起,丢在了角落。
不多时,侍卫来收,当他看到唐华那边的筷子少了一根时,他的眉皱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的都收了出去。
光幕复原,地牢寂静。
苏悦儿借着气孔透进来的光亮,把那根筷子摸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取一点膏层在指尖轻触的感觉它的每一部分,更最后把剩下的膏层舔在了自己的舌头上。
她没有光谱仪,没有分析器,更没有各种各样的工具让她了解这个毒更为具体的部分,她最后只能是学神农尝百草,身体力行的来切实感受。
几分钟后,她拿着那根筷子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努力记录下她感觉到的每一种状态,猜测验算着它的分子构成。
她的举动,引起了唐华的注意。
在看她画了许久后,唐华曾起身过来张望,当看到满地都是看不懂的奇异符号后,她又回去了原处当雕塑,那淡定的架势,就好像她根本不是那个要被苏悦儿尝试解救的中毒者,反而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正午时分,苏悦儿在验算了无数可能后,分列出了两个最有可能的结构图,当下开始思量着得用什么来做解药。
一一拼解的差不多时,天色已暗,此时铁门咔咔做响,苏悦儿立刻把秸秆抓起散碎地盖在了上面,自己做无聊状的靠着栅栏玩指甲。
“前九王妃,这是治疗你脸上的药,你拿去抹抹伤口吧,免得行刑那天,太过难看。”
进来的是霍惊弦,他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在巡视了她们两个片刻后,才摸出一个瓷瓶站在栅栏前招呼苏悦儿。
苏悦儿愣了一下后,挪步过去,在接住的时候,霍惊弦同她低声言语:“可有了眉目?”
苏悦儿一个劲儿的点头,立时开始报数:“我需要车前草,需要紫花地丁……”
她把自己辛苦拼解出来的解药所需种类都说了一遍,但霍惊弦却在她喘气的中间开口打断了她:“等等,你说的都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过?”
苏悦儿当即傻眼了。
没听过?
她发誓她可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回忆那些需要的结构在哪些随处可见的草药里具备,她说的全是好找的草药,怎么他会给自己说没听过!
“紫花地丁你不知道,那蒲公英你知不知道?”
霍惊弦摇头,苏悦儿更是瞪眼:“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地牢外面的墙根处就有它啊!”
开玩笑!
她进进出出地牢总共两次,每次都看见那小小的蒲公英存在着,面前的这个霍统领莫非只会功夫什么的,这些花草都认不得?
“你说墙根处?”
霍惊弦皱眉。
“对,那个白色圆球一样的,风一吹,小伞毛毛全部顺风飞……”
“那不是飞羽草吗?你怎么叫它,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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