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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的错觉,只知道这能让自己因为疼痛感到焦躁的神经略微放松。
林一航回来时,秦铮的眉头皱得没那么紧了。
他伸出手在秦铮眼前晃了晃,见秦铮没什么反应,以为秦铮已经睡着,便去卫生间打了热水,把刚买的毛巾浸湿,拧干,小心翼翼地避开秦铮脸上所有的伤口,轻轻地给他擦汗。
秦铮闭着眼没吭声。
林一航离他近,周遭清幽的香气更浓,那细嫩的指尖时不时就轻轻触到他的脸,他更觉得安宁了。
水滴落在薄被上,沉闷地轻响,啪嗒,啪嗒,兰花仿佛浸在了咸苦的海水里。
那香气传递出来的信息熟悉又陌生,仿佛隔着许多年的时光,是种温柔的疼惜。
……林一航在哭。
秦铮的意识骤然清明了一瞬,又昏沉了下去。
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了。
秦铮夜里动弹时碰到伤口,疼醒过一次。
床头上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林一航枕着手臂,趴在床边睡着了,落在颊边的碎发被照成通透的浅亚麻色,泛起柔和的光,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阴影。
秦铮昏昏沉沉地伸出手,很轻地把那那几缕头发拨开,手指浅浅划过林一航的眉骨,又放下去,再度睡着了。
一夜无梦。
醒来时是早上七点,林一航没在病房里,搭在床沿的被子上留着他趴出的小窝,秦铮摸了摸,凉的,显然走了有一会儿了,眉头微微皱起来。
床头柜上沾血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纸袋,秦铮拿过来,里面装的是自己的干净衣服,还有洗漱用品。
秦铮坐着醒了会儿神,把病号服扒了,换上纸袋里的衣服。
林一航提着早餐进来时,他刚穿好裤子,正往身上套t恤,露着大半个肌理紧实的背和劲瘦的腰。
听见林一航的脚步声,他转过去,神情有些慵懒,没受伤的右手拉着衣摆往下扯,形状分明的腹肌被盖住了。
林一航脸红心跳,站在门口好几秒没动。
秦铮没说话,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就拿东西洗漱去了。
卫生间里传来水流的声音,林一航把早餐放下,后知后觉到秦铮好像有点儿不太高兴,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很快,秦铮洗漱完出来,自行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拎上早餐和纸袋就要走。
林一航跑过去拦他,“哥,你这是,干什么?”
秦铮不咸不淡地说:“回家。”
林一航急了,“不行,你,不能回去。”
“怎么不行?”
秦铮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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