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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巧的一只,食量其实并不小。
不过现在飞去哪里了,暂且可以不论。
它是个机灵的,总归冷了、饿了、累了,便会自己飞回来。
那日不就这么巧之又巧的掉进了宁离的船舱么?
宁离道:“先不要管芝麻糊了,我快要齁死了……做杏壳篓的高师傅呢?让他现在做一碗来,再浇上点儿油泼辣子。”
他现下委实需要换个口味。
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却让人露出了难色。
“高师傅告假去城里,您忘了么?”
姚光冶道,“他今日去城里走亲了。”
这话确实是不假,早上还是与宁离说过的。
宁离难道:“那油泼辣子,总是有的罢?让林师傅给我煮一碗素面,这个总是不难。”
得嘞,这个容易。
不多时,案上奉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素面,就着秘制的油泼辣子,总算果腹一番。
晚些时候,高师傅终于回来。
他的走亲没有走成,反而是带回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陛下遇刺,全城戒严。
如今的建邺城,是不许入也不许出,高师傅并无他法,自然只能在城外张望一番,便打道回府了。
4.2.
“什么?”
宁离大惊失色,“……皇帝遇刺了?!”
“正是。”
姚光冶肃然点头,“咱们这是在城外山上,消息慢了些,是以现在才知道。”
宁离下意识道:“他居然现在才遇刺吗?”
唬得姚光冶一个哆嗦:“世子,慎言!”
“哦?哦!”
宁离反应慢了半拍,连忙把自己的大不敬之语给吞进去。
虽然他生长的地方天高皇帝远,但是这种话能不能说……他也还是知道的。
厅内此刻并无外人,只有这一主一仆,一少一老。
姚光冶平日老目浑浊,此刻却是紧张得眼冒精光,四处逡巡,唯恐有那些个不长眼睛的躲在外面悄悄听。
他瞅着宁离的面色,心道,得亏着他将旁人都挥退了,不然宁离这话要是传出去,那还怎么得了?!
瞧他家世子那神情,彷佛还有些惋惜似的……
那里面究竟惋惜的是什么,姚光冶简直不敢往下想!
可若真是教他知道宁离此刻想的是什么,只怕他胆子都会给吓飞了!
。
宁离虽然闭口不言,但脑子转的快得很。
他心道,分明是这皇帝老儿不干好事,昏庸无耻,荒|淫|无|道,惹得民间怨声载道。
要他说,这老儿早就该遇刺了,也亏得百姓纯良,竟然能忍这么久!
从前他可是很听过几桩皇帝做过的离谱事情,沉迷酒色、荒废朝政、大兴土木……每一桩都够人吐上一筐吐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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