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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凝几息,木大夫目光下落。
外罩的暗色细纱落在女子皓腕上,衬得她肤色胜霜雪。
“冒犯了。”
抬手,骨节分明的指准确无误地搭在脉上。
触及时,云从芊心头不自禁地一颤,虽隔着层薄纱,但她还是能感知到男子的温热。
三息即离,大夫没说病症,只是开药箱取了只白瓷小瓶出来:“早晚含一粒,调气,五日药停。”
“多谢,”
云禾立马把闺女拉离座,拨去身后:“诊金多少,还有药钱?”
“五两银。”
很不便宜,但云禾掏得迅速,付了银再次拱礼道谢,然后拿上药推着儿女回自家那桌收拾,准备启程。
茶寮姑娘还顿在原处。
木大夫不理不问,兀自撕饼泡进羊杂汤中。
耗了好一会,姑娘才攒足勇气开口:“木大夫,听老村长说您要走了?”
“我非此方人士,离开也是必然。”
“那那…您走了,俺我弟弟的病怎么办?”
茶寮姑娘急得眼泪渗出,填满了眼眶:“他才好了一点,求求您再眷顾眷顾他,”
说着话就跪下了。
听着动静,茶寮里跑出一对中年男女。
女的正是之前接待云禾一家的妇人。
“我早说过了,你弟弟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无药能根治,只能养。
养好了,不有损寿元,亦可如常人一般娶妻生子。”
木大夫声色不含一丝情绪:“另,羊头庄义诊不是因眷顾一人,而是我恰好经过,又逢无事。”
姑娘呜咽:“不是眷顾,那再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姐弟爹娘早亡,在庄上多留些时日好不好?”
“之前我无事,现在有事了。”
腿边跪着一人,丝毫不影响木大夫胃口。
食不出声,慢慢咀嚼。
“那…那,”
茶寮姑娘脸胀红:“我给您做牛做马,您带上我和弟弟一块,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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