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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来,他和老妻领着两小兵丁爬了不少山。
遇着景致好的,还带他们下马车玩。
待他们玩累时,都过去好几里地了。
“我怎么瞅着黑了?”
记恩盯着小虎的脸看半天,终于确定不是自个眼花:“老弟,你快瞧瞧。”
云崇青出书房见着两小肥虎的第一眼就发现了,抱着大虎与记恩一道往沐伯父那去:“劳您和伯娘跑这一趟了。”
“哪的话?”
沐宁侯很喜崇青:“能看着你和愈舒成亲,也是我们的心愿。”
韶音…没福气啊!
抬手拍了下记恩的肩。
“三生醉和五颜酒口感一年好过一年。
你伯娘没等到这,就说要挖几坛酒坊早年埋的五颜酒,带回京里慢慢喝。”
记恩大气:“旁的就罢了,酒肯定管够。”
“咱们屋里坐下说话。”
外孙到跟前了,王氏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大虎,外祖母抱抱。”
戴着虎头帽的小肥崽,立时弃了他舅舅,倾身向外祖母:“大虎子老想您喽。”
“一张嘴能吃能说。”
沐侯夫人拍了拍他的虎屁股,又去捏捏已到亲家翁怀里的那只,与老头子并肩,随着往正屋去。
屋里伺候的婆子,茶水已备上。
几人落座,大小虎伸手向点心,记恩一把将两小爪子抓住:“舅屋里有更好吃的,咱们去拿来。”
枣儿蛋花酥,嫦妹子今早着人送来的。
他还没来得及品。
“好欧。”
两虎子口水都兜不住了,一哧溜滑下外祖父母的膝盖头。
云崇青帮他们拉了拉凑起的小袍子,放行了。
记恩领两小去隔壁田怡院,沐宁侯笑看他们往垂花门,待人出了院,转头向云崇青:“怎么没见你先生?”
“先生才作完一幅画,去后塘那溜达了。”
从咸和洲回来,他便与老师谈了小耀爹的事。
老师最近心情都不美,忧国忧民,也恼己身为何当初不再谨慎些?想若是没出事,有他那份力,许世态会更晴朗。
贤士,多愁!
沐宁侯早对莫大山的身份明了,去年老大去了庆安,他这心里就多了丝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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