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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也不喜茶寮家姑娘:“在外头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污者见污,清者自清。
萍水相逢,咱们事毕离开,无需多纠缠。”
“女儿知错了。”
云从芊明白娘的顾虑,虽世态安平,但人心难测。
“别只嘴上说,要进去心里。
经一事长一智,不然日子就白过了。”
训完大的,腿边还有个小的,王氏转过身来:“你来讲讲之前那事。”
“木大夫应对得极好。”
云崇青面有浅笑:“有人舐糠及米,他便因一人连坐一众。
未必真的会去羊头庄子收银,但威震不小。”
两眼还算没迷糊。
王氏颇感慨:“在外行走,不止柔弱女子要小心,翩翩男儿也该多份谨慎。
妻贤夫祸少,家宁人通达。”
既然说到这了,云崇青也不管娘当不当真,趁机表个态:“我以后会与爹一般,仅倾心于妻。”
前生,他大学毕业前,虽一直忙于学业。
但人长得不错,也不乏姑娘向他表情。
只没打算留在北京,他都给拒绝了。
后来回了滕单县,也没人给他介绍。
他又忙着乡镇改造,故至死都是一人。
也好在是一人,没牵没挂。
云从芊诧异地看着小人,眨巴了两下眼提醒他:“青哥儿,你才刚满七岁,能少扯些大人的事吗?”
“是七岁半了。”
云崇青瞥向姐姐:“我很懂事,知一心一意是专注,一心二意乃两门心思。”
不知想到什么,云从芊双目一暗,吞咽了下,撇过脸不再多言语。
王氏脸上烧红,但又颇为安慰。
爹说得一点不错,言传身教。
当家的,给青哥儿竖了个好样子。
不知是过了劲儿了,还是木大夫的药起了效?一直到咸和洲,云从芊都没感不适。
这叫一家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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