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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和从先生一起去吗?”
苏宜没想到边菱会请自己作陪,第一反应就是这几天频频出现在清荣的边菱未婚夫怎么没有受邀。
闻言,边菱收起手机。
她先指指自己,接着摆手,最后拇指食指微曲,指尖抵在颔下,头点了点。
[我、不、喜、欢]
是不喜欢从柏,还是不喜欢和他一起出席聚会,苏宜从边菱平静的表情里看不出下文。
只是这位大小姐很少对什么事物表现出明显的喜恶,更多的时候,她更像个画着微笑表情的洋娃娃:沉默,顺从,端庄美丽。
苏宜回道:“好的,我会陪您去的。”
这样一个人,好像什么都不太需要,因此当她突然向你发出什么请求的时候——苏宜真的没有办法拒绝。
住持走出来,手上拿着解签纸,并邀请她们去禅院里喝茶。
“中下签,磨难重重,要得好结果不易呀……”
边菱听见这解语,似乎并不意外,抿了口茶。
住持把解签纸叠好,推到边菱面前。
“问的还是那个问题吗?”
苏宜本来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回避一下,边菱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没关系。
“求上者得中,求中者得下。”
住持慈眉善目的,说话也拿着一股子腔调。
“施主也明知道是求不到的东西吧,所以根本没有抱着什么期望。”
听到这句话,边菱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起来,她俯身去放茶杯,佛牌因此摇晃了一下。
住持继续说:“凡夫都有俗念,可这佛牌既然是求平安的经文,施主就莫要横加别的心愿在上面。”
苏宜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
不抱希望,又横加心愿。
她还真没看出来边菱是个这么纠结拧巴的人。
边菱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复杂,捉住自己的佛牌,又郑重地让它落回胸前。
过了好久才做手语,苏宜替她翻译:“我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对。”
住持摇摇头,起身替两人添茶。
“那人又不是草木,难道光凭施主做决定吗?”
边菱似乎有些不解,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艰难。
最终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里,苏宜虽然猜不出来这个人是谁,却也大概知道了:边菱是个求爱不得的痴女,而对方甚至有可能完全不知道她的感情。
她瞥了一眼边菱:
裙子是拍卖得来的古董,买回来以后请了设计师按照边菱的喜好和腰身改了版。
而那双看似低调的平底鞋,边瀛曾向她透露过:因为生病的原因,边菱有时候会脚肿,因此对鞋子的要求极其高,每一双都是大师手工定做。
相比之下,盖在腿上的那条一眼能看出牌子的围巾,价格不到一万,倒是她身上最便宜的东西。
苏宜认识边瀛的第一年,边菱还很喜欢珠宝。
有次出席活动,戴了一套蓝宝石,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苏宜很喜欢,边瀛说,他可以向边菱要一套送给她。
后来边菱对这些失去兴趣,捐了二十几套珠宝给自己参加的慈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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