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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茹只觉得整个人被颠的都快散架了,梅蒨身子骨弱更是吃不消,一停下来老毛病便犯了,满脸病容,咳个不停。
姊妹三个只有萍姐儿还是精神奕奕,看什么都新鲜。
见蒨姐儿病怏怏的歇下来,萍姐儿只能央梅茹一道出去看看。
梅茹是见识过围场的,她对这些实在是兴致缺缺,可萍姐儿振振有词道:“老祖宗说了,姊妹三个在外面要互相照顾……”
梅茹没法子,只能陪着萍姐儿先出去走走。
帐篷外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天高地远,澄碧如洗。
立在苍茫天地间,梅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再见一顶顶乳白的帐篷或近或远落在延绵的草地上面,倒像是天地间开出的一朵朵白色野花。
这一路走到现在,梅茹终于觉出一点意思,她轻轻一笑。
不远处有人在骑马,萍姐儿眼巴巴看着,扯梅茹的袖子道:“三姐姐,你教我吧?”
梅府上下都知道,梅茹小时候野,在庄子上偷偷跟着梅湘学骑马,差点掉到沟里去,挨老祖宗狠狠训了一通。
不过说起来,姐妹四个也就梅茹认认真真学过,所以萍姐儿如今只能求三姐姐了。
“是啊,循循,你还得教我呢。”
孟蕴兰也过来凑热闹。
她可没忘梅茹在平凉答应的事。
梅茹俏皮笑:“那你们是不是该叫我师傅?”
“什么师傅?”
傅钊跑过来道。
这儿规矩没那么重,他又没什么事儿,一歇下来,就兴冲冲来找梅茹。
见着傅钊,梅茹自然悄悄颦眉。
她并不愿意跟这人走太近,怕生闲话啊,偏偏这人要往她这儿来!
还真是见了鬼了。
几人给傅钊见了礼,梅茹毕恭毕敬回道:“殿下,我们在说教骑马的事。”
一听这话,傅钊指着孟蕴兰哈哈笑:“这位连马磴子都没踩上去呢,就想学后面的了?”
孟蕴兰登时冷下脸来,大大的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怒不可遏。
傅钊还是乐不可支。
梅茹最见不得他这样,这会儿故意不说话,只望着傅钊,眼眸弯弯的笑。
她这么一笑,傅钊不由愣住了:“循循你笑什么?”
“我在笑殿下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梅茹还是笑,一双眼亮亮的,狡黠而灵动。
这话一说孟蕴兰就扑哧掩面笑了,瞬间解气。
被戳在软肋,傅钊气的跳脚,他无赖道:“那不算,我们再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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