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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开眼线,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甚至不远千里去找了一个杀手。”
苏左没有反驳,他盯着苏右的双眼,道,“对,那个你千里之外找来的杀手,正是湘江人士,祖籍——潭州!”
苏右哈哈一笑,荒谬至极地看着苏左,道,“那就更不可能了!”
“为何?”
同一时间的客堂之上,潭州知州周大人也万分不解地看向刑关,道,“为何?”
刑关正将周知州带来的卷宗看完,往手边一放,尽量耐着性子解释道,“知州大人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杀人越货诸如此类的案件并不少见,少见的是行事作风如此明目张胆。
试问,如果真是一个心慕大皇子的女子所为,那她为何冒了生命危险杀人之后,不带走大皇子遗体,也不带走大皇子贴身饰物,反而是拿了几件无关紧要的玉器字画呢?”
他见周大人似有所悟,又道,“最重要的,试问一个女子,又如何能轻而易举地将这些沙场喋血的军士给杀光殆尽?”
周大人恍然大悟,“刑关公子的意思是,作案的不止一人?”
阿四在一旁听得有点头疼,饶是她自以为蠢笨也受不了这知州大人了,于是插嘴道,“周大人,死者都是一剑封喉,仵作也证明他们都是死于同一件凶器。
也就是说,凶手只有一人,至少杀人的只有一个人。
而大师兄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情杀!”
“原来如此!”
周知州绿豆眼一亮,惊喜道。
阿四强忍着才没有摆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暗骂跟这位大人打交道真是累死人不偿命的差事。
刑关同样也不好受,若是放在以前,恐怕早就甩袖而去。
可惜,如今身负阴司重任,需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入朝廷内部。
至今,刑关还记得崔判官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年轻人,这是一次机会,好好磨一磨你那脾气。”
深吸一口气,刑关继续道,“周大人,之前所说的那朵虞美人,可曾查清楚了?”
周知州听后叹了口气,颇为头疼地说,“如刑关公子之前所言,这虞美人花期乃是五月到八月,也就是春末夏初,而今却是十月秋季。
整整一天时间,知州府的人走遍了大街小巷,连周边的小山村都没有放过,可是根本找不到开得如此好的虞美人。”
阿四看了眼刑关,道,“据闻,近两年,世家大族都风行培植花卉。”
周知州胖胖的脸上肥肉一抖,笑道,“姑娘,你也说了是世家大族,无缘无故的,怎能随随便便冲进去搜查啊?不过,本官也不笨,”
他颇为自得地对刑关道,“本官派了些人,以本知州要买花送人之由打听,最后得知,潭州共有三家培植了虞美人。”
这位大人一高兴,就要用“本官”
来装门面,可是刑关和阿四来不及感叹,就一脸惊讶道,“真的吗,都是何许人也?”
“一个是潭州首富朱府,一个是外迁而来的锦侯府,还有一个是封家。”
周大人说到这儿,轻松笑道,“不过查了也是白查,他们三家可都不是一般人家,不可能与这案子有关。”
刑关闻言,问道,“为何?首富和侯府暂且不提,这封家又是哪一家?”
周大人收了笑意,左右看了看,才轻声道,“封家,就是前帝师的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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