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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字。
“林建国家属。”
检验科医生的呼唤打断思绪。
林逸接过报告单,目光扫过“肝内胆管多发钙化灶”
“脾稍大”
的字样,喉间泛起苦涩。
父亲接过报告时,袖口滑落寸许,一道半掌长的刀疤从肘弯延伸至小臂,暗红色的痂口像条狰狞的蜈蚣。
“爸,这疤……”
“早年在船上被缆绳刮的。”
父亲迅速扯好袖口,耳尖却微微发红,“老黄历了,不值一提。”
回到家已是凌晨五点,父亲服下安眠药后很快响起鼾声。
林逸蹑手蹑脚走进书房,老式松木书桌的第三个抽屉上着暗锁——前世他曾在父亲葬礼后撬开这里,发现的只有几本泛黄的账本。
此刻抽屉在力作用下“咔嗒”
弹开,除了账本,还躺着本用防水布包裹的日志。
牛皮封面上“长江水下考古队”
的烫金字已斑驳,翻开第一页,1995年6月的记录让林逸瞳孔骤缩:
“临渊哥说霍氏集团的人在找青铜鼎,当年同盟会的老前辈曾在鼎内藏过东西。
今晚他把鼎推入长江,说要等‘天命者’来取。
我看见霍启明的人举着枪追过来,临渊哥中枪前把半块罗盘塞给我……”
手指继续翻动,2003年7月15日的记录更让他心跳加速:
“跟着打捞队找到了鼎身,霍氏的人突然造访,开价五百万买‘那个东西’。
我没敢说鼎内夹层的纸条,只把空鼎交给他们。
晚上梦见临渊哥,他说‘三器缺一不可,切记霜降之约’……”
日志里夹着张黑白照片,半浸在江水中的青铜鼎上,铸刻着与林逸手臂上完全相同的纹路。
翻到最后一页,歪扭的钢笔字写着:“霍氏集团派人来过,说如果不交出货,就烧掉林逸的小学。”
窗外惊雷炸响,林逸猛地抬头,看见楼下两道雪亮的车灯刺破雨幕。
黑色轿车在单元门口急刹,车牌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沪A·HW9527——正是前世赵明远的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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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防盗铁门传来重物撞击声,父亲的卧室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林逸迅速将日志塞回抽屉,转身时看见父亲握着把生锈的扳手,睡衣领口大开,胸口那道十字形疤痕在廊灯下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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