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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想郑家的仇,侯府的恨能解,那还太远。
她想,她是恨侯府的,恨侯府胜过恨熊屠夫。
可她也明白,报不了仇的恨一直念着,只会让她过不好自己眼下的日子。
“这些哪够啊,郑家主要就是做的布匹生意,蜀锦全由他收下,再进贡给宫里。
和这金山银山比,咱们这些只是小打小闹。”
桑七也叹了口气,“那婶,我们在岭南做生意要做成什么样,才能和郑家一较高低啊?”
“最起码也得是你沈叔这样的,我总觉得这不是个法子。”
郑凝珍摸着下巴。
等她把生意做成那样,郑万钱都不一定还活着呢。
她娘的坟头的草估计都比人高了。
“即便是有沈叔,我回京被侯府的人看到认出来,估计也是被抓回去再折磨的命。”
桑七说得无力。
她现在是每日努力识字念书,还习武,可就凭一个人,难敌四手啊。
“要不咱让你夫子带刀直接冲进郑家,胁迫郑万钱把家业全给我。
然后我们再带刀冲进侯府,让你那臭爹把侯府家业也给你?”
郑凝珍异想天开。
桑七瞥了她一眼,“然后呢,三人一起去吃天牢的断头饭么?便是夫子能带着我们全身而退,之后呢,隐姓埋名了此一生?走到哪都要担心被人认出来,被抓起来?”
郑凝珍越想越气,“你说这群人怎么就这么不做人事呢!
我就是想给我娘扫扫坟头!
这都不行!
苍天啊!
大地啊!
老天爷你睁眼看看这世道吧!”
桑七沉思着。
若是回京偷偷上坟,大概也是不行的。
就郑承业那执着得能追到千里之外的循州来,想赶尽杀绝的心,肯定随时关注着郑婶。
一旦出了岭南,命可能就不保。
她此时恨不得有一把无形的剑,扔出去便准确地掉下来,将郑家和侯府的人全劈死干净。
仇,是必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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