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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渊洞内,挂在铁链上的那个“器皿”
不再随着水流摆动,而是滑到半圆形的光晕之外,隐入黑暗。
聂深联想到母亲留下的遗言,以及自己在缪宅寻找的蛛丝马迹,他认为那个人体器皿,就是他要寻找的秘密,也许能够回答他,为什么二十几年他要生活在惊恐与动荡之中。
铁链突然一动,悬挂的“器皿”
又一次转动了起来,周围的水流带动漩涡,将那人摆到了光晕中,像木偶一样晃动。
与此同时,周围有一种喑哑模糊的回应声,更让聂深坚定了信心。
他忘掉一切,一脚踏入水中,身体往下一沉,急忙挣扎着浮起来。
水面上波动的不是风,而是从幼儿时奔涌而来的恐惧记忆。
聂深仰脸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这时,聂深的后背突然袭来一阵剧痛,原本那细密的电流感瞬间增强,脊背上仿佛被剪刀戳中,一左一右铰动着。
聂深在铺天盖地的疼痛中,身子一歪,头磕在了石台上。
仅存的最后一丝意识,命令他爬起来,他的手胡乱抓住石台,拼命往上一挣,倒在水边不动了。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聂深却浑然无觉。
一只手抓住聂深的衣领,要把他拖起来,但手指滑开了。
接着是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聂深的肩膀,艰难地拖动着。
漫长的拖行,仿佛没有尽头。
把聂深拖到石门外和,缪璃也耗尽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她又累又害怕,绝望得想哭。
汗水从额头淌下来,迷了她的眼睛,流到嘴角,与泪水融合,辨别不出哪一滴是汗、哪一滴是泪。
迷蒙中,又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扶起缪璃。
是赫萧。
赫萧拖起聂深,努力向外走去。
“小姐,他怎么会晕倒?”
赫萧问。
“我也不知道。”
缪璃有气无力地说,“幸好还不算太迟。
他向我借宅子里的钥匙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
后来发现他不见了,我想跟你商量的,可是你也不见了。”
“哦,我去散步了。”
赫萧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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