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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为难道,“这可不行啊,他们都是皇上亲自挑的人,姑娘不要的话,岂不是怨皇上挑错人吗?”
这顶大帽子扣得她差点没站稳,不亏是宫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说话一针见血。
她佩服地看他一眼,“好吧,但也用不着这么多人。
宫女留下,太监就算了,我不习惯。”
苏培盛暗暗苦笑,礼尚往来,她也不客气呀,摆了摆手,让两个太监先退下,又道,“皇上说姑娘今天也累了,明日再和姑娘一同用膳。”
“嗯”
,她又打个哈欠,困得眼皮打架。
“姑娘休息吧,我告退了”
,苏培盛向两个宫女使使眼色后,便转身离开了。
零泪抬脚直奔西侧内室,把鞋随意一踢,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不敢多说什么,附身将她的鞋子拾起,整齐放在脚踏上后,便静静候在了床边。
许久没睡得这么香甜了,她心心念念的满汉全席啊,终于在梦里得到实现。
她坐在摆满各式山珍海味的长长饭桌前,不停地吃啊吃啊,刚感叹了句“今日这胃口真是出奇地好”
……却没想一支利箭猛地洞穿她的胸膛,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惊呼着从梦里醒来。
“姑娘,你没事吧”
,两个宫女,一个忙着为她擦汗,一个忙着为她抚胸,她好半响才回过神,眼神茫然涣散地望着她们俩,“你们是……”
“姑娘忘啦,奴婢剪春。”
“奴婢是花笺。”
零泪拍拍胸口,可不是得做恶梦嘛,搞半天她身边有两把“剑”
啊。
她穿好鞋下地,拿起剪春捧过来的茶碗,喝了口,压压惊。
她长这么大也做过不少恶梦,可每每醒来就会忘得干干净净,唯独这次却是记忆犹新。
凶兆啊!
她挑眉,看着窗外的月色,若有所思。
剪春与花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好奇问,“姑娘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啊,不会是要有什么血光之灾发生吧”
,她心不在焉道。
“啊”
,两宫女一听,均是吓了一惊。
她又忽地眯眼笑了起来,“你们不如去杀只鸡应应景吧,正好我也饿了,可以弄个麻油小烤鸡吃。”
杀鸡?在深更半夜时?两宫女想到这一幕都是一哆嗦,这位新主子的口味是不是也太……太重了点。
院子里点了一堆火,柴禾是就地取材的,阵阵竹叶清香随着火光飘动飞散,馋得零泪不由得吞吞口水,用毛刷在已经烤得半熟的鸡背上又抹了一层酥酥的麻油。
肉香四溢直让人垂涎欲滴,剪春与花笺忍不住也围蹲在火边,咧嘴笑道,“姑娘,这烤鸡看着都好吃。”
“那是当然”
,零泪颇为自豪地昂着头,想她做杀手时,派给她的任务多数是荒郊野地里搞伏击,她要是不练就点做野味的手艺,人生就了无乐趣了,不禁得意洋洋道,“等熟了,让你们都尝尝,不是我吹,宫里的大厨都做不出这么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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