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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姝儿不再计较,她只是势单力薄无法为自已讨回公道,她的委屈本王知道,她的艰难本王心疼,三年之苦,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能抹平,就算姝儿大度不计较,但本王也要计较。”
景桓的声音在大牢内回响,他眼里的疼惜几乎要溢出来。
三年啊,林姝在军营里受了三年的苦。
可她的这些所谓的家人,竟心安理得没有一丝愧疚。
景桓说到这里,轻笑一声对着林锦书道:“现在,也该你尝尝这锥心刺骨的滋味儿了。”
林锦书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他慌乱的问道:“七皇叔,你这话是何意?”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对着景桓说道:“王爷,有人来投案自首了。”
景桓面上没有一丝惊讶,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哦,是谁?”
“是国公府的沈夫人,她说是她指使人毒杀周知昌,此案与林锦书无关。”
景桓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把人带进来。”
林锦书却如困兽般疯狂的挣扎起来:“不,此事与我母亲无关,与她无关啊。”
然而已经晚了。
当他看到沈氏被人捆着进了大牢时,林锦书突然呜咽的哭了起来:“母亲,母亲……”
“锦书。”
他身上的伤口,深深的刺痛了沈氏的眼。
她不顾狱卒阻拦,扑到林锦书面前,哭成了泪人:“我的儿啊,他们怎么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母亲,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认罪呢?”
林锦书不解的问道。
沈氏两眼通红的看着他,凄惨一笑:“母亲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送死的。”
说完她对着景桓说道:“毒杀周知昌,是我派人指使的,沈将军的案子,是我诬陷的,那些藏银也是我命人安排的,这些与其他人无关,七皇叔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沈氏想的太完美了,她以为自已认罪,就能换林锦书出去。
然而,景桓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如她所愿:“就算你来自首,也要审过以后,证实本案确实与林锦书无关,才能放人。”
沈氏脸色一变,着急的问道:“我都已经投案自首了,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儿的清白吗?”
景桓并不答她的话,挥了挥手,命令道:“押下去。”
进了大理寺,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林锦书只进来半日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沈氏半辈子都养尊处优,她能受得了吗?
更何况,凡是罪犯,都要先经三十杀威鞭。
哪怕是国公夫人,也不例外。
林锦书恐慌的大喊起来:“放了我母亲,她是冤枉的。”
啊……
一声惨叫从隔壁监牢里传出,夹杂着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几乎让林锦书崩溃。
他颤抖着声音,不住的哀求:“七皇叔我求求你了,手下留情,不要打我母亲。”
可他的哀求落在景桓眼里,分外可笑。
他面容冰冷的站在他面前,问他:“痛吗?”
林锦书愤怒的看着他:“七皇叔明知故问,你明知道这样做会让我痛不欲生,何必还问?”
“原来,你也会痛。”
景桓的表情说不出的嘲讽,话锋陡然一转:“可姝儿这三年在军营里,几乎日日都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她痛的时候,你可曾心疼过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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