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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听见秦铭如此问他。
“神君的要求关系重大,而且远征一地,并非容易之事,有可能要耗费数载甚至十数载,不知神君可等得?”
刘凌十分冷静地反问。
“数载还好,十数载太长。”
即便是他劫持人质僵持,如果时间太长,黄博士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政府介入,就算不便让政府介入,难道他就找不到雇佣军吗?
能建立起这么庞大的机构,黄博士的人脉,只会比自己更广。
“神君应该是夏国那边的神使,又为何想要毁灭夏国?如果不是毁灭夏国,而只是想杀了摩尔罕,也许可以采取其他的法子。”
刘凌沉稳地说着:“只要给我时间,策反、扶植、暗杀,也许不必大军西征,也用不到十数载,神君就能见到摩尔罕的死期。”
“如果只是这样,又怎能解我心中之恨?”
秦铭额上青筋暴起。
“他夺我挚爱之人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我就让他处心积虑得到的国家分崩离析,让他在众叛亲离中痛苦不甘地死去!”
“如果只是杀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其言语之中的恨意,让刘凌后背生寒。
“我听流风公主说过,上任的夏王有数个儿子,几个成年的王子早已经有了军权,如果我愿以代国之力助这些宗亲造反,也许也可达到让国家分崩离析、摩尔罕被亲人所弑的结果。”
刘凌又提出一套“毁灭”
夏国的方案。
“我通晓未来,知道他们不可能成功。”
秦铭闭了闭眼,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狄芙萝死后,摩尔罕收拢了归降派贵族的势力,将几个兄弟打压的很是厉害,最后连军权都被削去了。
他们只能做为内应,不能当做主力。”
“一个国家如果无法通过内部分化来瓦解,说明统治者已经掌握了巨大部分的力量,这样的国家,即使是通过外力也是无法瓦解的。”
刘凌不得不用尽量浅显的语句来告诉秦铭这个残酷的事实:“相反,当遇见共同的外敌时,他们只会更加团结,摒弃旧怨,神君想要摩尔罕王众叛亲离,恐怕是做不到的,而且可能适得其反。”
“我说这也不行,我说那也不行,我看你就是在耍我!”
秦铭被刘凌冷静到近乎于冷酷的语句惹得火冒三丈,终于大吼道:“如果你不能毁了夏国,我就毁了所有的一切!”
“我并不是在搪塞神君,相反,正因为这半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该如何完美的达成神君的‘心愿’,所以我才提出了这么多问题。
一个不想做事的人,是不会提出问题的。”
刘凌的表情变得有些委屈,这让他看起来温和无害。
“只是您也应该知道,凡人的能力有限,‘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如果不做好充分的准备,即便是我派出重兵攻打夏国,也是不能赢的。
而且我代国的国力一旦因此衰败,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征伐,务必得一击得中……”
刘凌的话让秦铭的表情一点点放松下来,但依旧用怀疑地眼神望着他:“你要什么东西,你直说吧。”
“请问神君,可有通往夏国的捷径?不必翻越沙漠和贫瘠之地的?”
“有海路,但是你们走不了,你们的船不行。”
“那敢问神君,夏国可有同为死敌的国家,可以让我联合?”
“没有,夏国已经平定了整个西域,再远一点的国家和夏国并没有利益冲突。”
“神君可有撒豆成兵、行云布雨的本事?”
“老子有这本事要你干嘛?!”
“神君可否在胡夏和代国之间来去自如?亦或者常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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