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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臣。”
似乎知道她在表达什么,景臣笑了笑说,”
等你用完我就吃。”
裴思愉忽然用力摇了摇头,那表达出来的意思是她不要这样。
景臣微微地笑,”
那我们一起吃?嗯?”
”
嗯。”
她又用力点了下头,像是有些羞赧地拿过他手里的筷子,动作生疏如同刚刚学会孩子,咬唇,冲他眼神娇羞地说,”
我......我自己来。”
她一只手握住筷子去夹前面的菜,不论是拿筷子的姿势还是动作,都僵硬得彷如孩童稚嫩,筷子在盘中乱杵,菜没能夹起来,反倒是将一盘子的菜弄得凌乱不堪。
她有些泄气的愤怒,像是跟那些菜斗上了,咬牙唇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它门,大有一种夹不到就誓不罢休的懊恼气势。
这种画面,不知道让人应该是笑还是因为叹息。
最后有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拿着筷子夹起菜放到她碗中,阻断了她较上劲来的气势。
她测过视线盯着身边的景臣,景臣浅笑吟吟,邪气的眸子虽然在调笑,但更多的是一种令人感到沧桑的深沉。
对于这么没用的自己,她有些懊恼,但望着他笑吟吟地模样,脸颊不自觉地羞红着,有一抹淡淡的红晕浮起,低垂下头又去跟自己碗里的菜较上劲来。
她的模样看得景臣能感觉到自己毫不克制的心动,凝视她的眼神又多了一些温柔光泽。
他就像一个守护者,如神祗一般守护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好跟不好,不论是哪一面的她,他都纵容的呵护着,让人安然,舒心,踏实,满足......
**
用餐的时间很长,等吃完东西后,时间已经不早。
状状乐弟。
玉姐带着裴思愉去了浴室洗澡,景臣则进了书房。
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中,面前摆放着的不是什么工作文件,而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上,男方签着白皓南的名字,而女方,却空白一片。
他盯着这份离婚协议书良久,脑海里闪过的是傅寒深白天的话,”
结婚”
这两个字,盘踞在他的脑海里驱之不散。
如果要问他,为什么他跟裴思愉在一起,守在她身边两年,分明已经没有任何人再能来打扰他们,然而他却一直不跟裴思愉结婚的理由,那么只能是回答,因为她还没跟白皓南离婚。
而既然这份离婚协议书上,两年前就签下了白皓南的名字,可为什么他却还没有让裴思愉签,那也只能回答,不是他不想,他只是不情愿。
他不情愿,让如今这个状况的她,在丝毫不知道这份离婚协议书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淳淳善诱她签下名字。
有人说,他应该是更需要趁着这种时候,让她签下名字才是,否则将来有一天她清醒过来,结局可能又是另外一种,到时候,他的任何守护有可能依旧比不过,想起所有事情后白皓南在裴思愉心中的影响力。
又或者,裴思愉有可能一辈子也清醒不过来,那么,他要让她一辈子也不跟白皓南离婚吗?
闭上眼睛,景臣背部靠着椅子,这些问题,对他来说,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但清楚的是,他会让她在他身边,永远......
书房虚掩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洗过澡后,换上一身睡衣的裴思愉,痴痴地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
景臣。”
她的身后是玉姐。
玉姐无奈说,”
小姐洗完澡后不肯睡,坚持要来找你,景少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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