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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阻挠,梁雨潇愤恨且不甘的对他说:“她明明知道我的孩子有病受不了刺激,她还要这样做,她摆明了就是没安好心,伺机报复!
你拦着我干什么?怕我去找她麻烦吗?”
薛昭按住她的肩,试图劝慰她,“雨潇你别这样,姜宴不是那种有城府的人,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单纯呢?”
他没有对梁雨潇说,在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可是在看到姜宴落寞的背影和受伤的眼泪时,他忽然意识到,也许是他错了。
她是连陌生的女孩都会帮助的人,他不相信她会对言言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有什么敌意。
然而他的话非但没有劝服梁雨潇,反倒更激起了她心中的怨念。
她一把甩开他,退后一步厉声道:“你的意思是,她姜宴不是那么有城府的人,反而是我女儿才是那个心机不纯的人吗?阿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是非不分了?”
薛昭蹙眉,“我没有是非不分……”
梁雨潇痛心的看着他说:“这还不叫是非不分吗?这种事是个人都能看明白个中缘由。
那个女人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蛊,会让你变成这样一个没有是非观念的人!”
“雨潇……”
“哪位是梁雅言的家属?”
恰好此时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话,梁雨潇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奔向了医生。
薛昭原本还想跟上去问问情况,可是想到梁雨潇此时情绪激动,大约不太想见到他,他也就没有多事,踌躇了一会儿便转身下了楼。
据保姆说,她回来的时候只听见姜宴说自己的项链被孩子扔了,但具体扔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薛昭在楼上目测了一下大致位置,下到后花园粗略的找了一下项链,却始终没找到。
这也难怪,指甲盖大小的坠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来,指不定是挂在了树杈上,还是掉进了阴沟里,就像大海捞针一样,找得到才有鬼了。
但想到姜宴的眼泪,他还是找到绿化工人说明了一下情况,并且拜托他们在打理花园的时候如果有找得到,一定要通知他。
言言到最后总算是没什么大事,但无论薛昭怎么询问,孩子始终没有说明情况,或许是梁雨潇跟女儿交代过什么,言言看到他不再那么热切,也没有再叫过他薛爸爸。
而那件事之后,他简直成了猪八戒照镜子,在两个女人之间都里外不是人。
那之后姜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以往一天至少三个电话,十多条微信,现在却一个也没有了。
她的电话他向来都是敷衍几句,她发五条微信,他只回一条,并且都超不过三个字。
可她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热情似的,无论他的回应多么冷淡,她都毫不在意。
之前薛昭总觉得她烦,有时候甚至会故意将手机遗忘来忽略她,可是现在手机忽然安静下来了,他反倒有些不适应。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时不时的翻看手机,从手术室里出来的第一件事,也是先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一个熟悉的号码发来信息。
人真是天性犯贱,她上赶着追他的时候,他对她逼如蛇蝎。
她忽然冷淡下来,他反倒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总想,以姜宴那样没心没肺的性格,过了这股劲儿之后肯定就没事了。
就像过去他们也有过不愉快的时候,可她总是忍不了一天就会缴械投降。
就算不是她的错,她也会巴巴的来找他服软。
可他这次却发现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一个星期都过去了,姜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薛昭在楼上偶然遇到了梁雨潇,彼时她并没有看到他,只是低着头捂着脸匆匆的准备进电梯,他想已经有几天没询问过言言的情况了,便跟着她进了电梯。
空荡荡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梁雨潇看到他跟进来之后,眼中显示有惊讶一闪而过,随后便飞快的将脸转向了一边,哑着嗓子问他,“去几楼?”
然而薛昭却立刻察觉到了异样,一步上去挡在她面前,蹙眉硬声问她,“你脸怎么了?为什么捂着?”
梁雨潇仍然紧紧捂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薛昭愈发觉得不对劲,眸色变得深邃了一些,他抿了抿唇,直接拉开了她的手,这才看到她白皙的脸上印着一个清晰而又深刻的巴掌印。
这一看就是男人打的,五个手指印都极其清晰,红红的印在她脸上,显得分外刺眼。
薛昭的瞳孔猛然紧缩,他用力攥着拳,语气都变得冷厉起来,“谁打的?”
梁雨潇把脸别过一边,嗓音沙哑的说:“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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