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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派恩归来（第3页）

反正他已经没有反抗余地。

不如表明态度，换取对亲近之人的宽恕。

这很屈辱，也很无奈，但这是唯一的理智之选。

“我接受你的效忠！”

李慎之一抬手，无数蛆虫自掌心延伸出去，缠绕成一柄蛆虫之剑，轻轻拍了拍派恩肩膀三次。

派恩神色微动，但最终归于平寂。

李慎之叹了一口气，一挥手，派恩身影登时如沙散去，化为一抹尘埃之风归于掌中。

未来有一天，当条件满足时，或许他会放派恩自由。

但现在不行。

说起来，按照治安署的说法，他的本体疑似是传说中的旧日支配者，按理来说，应该不惧人间流言窥觊才对？

然而对此，李慎之却满心惊疑不定。

一方面，从种种迹象来看，他的本体确实十分不凡；

掌掴天使碎颅者；

回应海盗献祭；

超视距操控蠕行者；

恣意篡夺他人身躯：

……等等，无一不超出想象。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又配不上旧日称号。

首先，传说中的旧日支配者，各个皆如移动异象天灾，哪怕是单纯的现身，都具有毁天灭地的威能。

他呢？

想要实质化降临物质界，都得借助各种各样的力场，力量更受限于力场范围的掣肘，这算个毛线的旧日？

等等!

“我这种情况，会不会是因为未找到完全契合我力场的缘故？”

李慎之心思一动，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大有可能！

“看来接下来的探索方向，便是寻找适合我的力场。”

他心中暗暗自忖道。

不过，即便如此，他感觉还是有些不配“旧日”

称号。

因为他几乎没有任何执掌任何权柄。

唯一勉强跟权柄搭边的，便是对文字的生而知之。

话说这权柄有个毛线用？

在外交官、翻译家中间发展信徒？

“不管怎么说，放平心态总没有错。

即便我的本体真是旧日支配者，恐怕也是史上最弱旧日，除了一力降十会的欺负欺负天使，也别无他用。”

李慎之叹了一口气，调整心态，摆正位置。

他想了一会儿旧日之事，这才挥手洒出一把尸尘。

尸尘在飞扬堆叠中，蓦然再次化为一名灰烬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