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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瑜年略过那句招呼,挤出一点笑:“都说撒了,撒臭水沟了,你去捞?”
“你要是真舍得下心去撒,那就不是你了,”
宴雪然浑不在意,状似无意地探问:“沈朝临死前有给你通过电话吗?”
对面的男人不说话了,眼里涌出怨毒,阴恻恻地看过来:“有什么意义?哥哥只给你打过...结局呢?”
宴雪然想也没想就回答:“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没有用?”
白瑜年笑他痴人说梦,“哥哥怎么会看到你这种徒有其表的货色,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东西,晚上真的会睡得了安稳觉吗?”
他的确做了一夜的梦。
宴雪然压着情绪,由着他骂,或者是陈述事实,重复问道:“他骨灰呢?”
白瑜年恨恨盯着眼前男人,宴雪然的眼和从前数年没有两样,冷得像深井里的水,也平淡得像水,仿佛什么都不会入他的眼。
这种冷淡的、不以为意的目光,让他的恼怒顿时如野火般燎原,直冲冲到脑顶,可眼前人又静静地开口:
“所有人提起沈朝,都知道他和我的关系,对外我和他也是未婚夫的关系,没有脸皮的明明是你,总是三两次地试图插足,不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吗,你到底能不能认清自己?”
白瑜年听着他的话没有吱声,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他是一头豺狼野兽,他会将眼前的白眼狼咬死!
宴雪然:“况且对不起他的又不只是我一个,你要是埋怨,不如自己先下去?”
白瑜年浑身气得发抖,手背上也浮起分明的黛色青筋,但几秒之后他居然平静下来,嘴角甚至勾起笑,“我给不出哥哥的骨灰来,但倒是有个遗物,我倒是可以给你。”
自进入这个空间以来始终游刃有余的男人眼神侧了侧,与其对视。
“什么?”
“哥哥的手机,你想要吗?”
这样裹挟着恶意的带笑语气,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宴雪然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再睁眼,他又恢复之前状态。
白瑜年犹在笑着,戏谑的目光落在男人隐隐起伏的胸口:“你要看吗,你要知道吗?”
这样恐吓的态度,内里必是什么潘多拉的魔盒。
宴雪然努力平静下来,不去细想这份胜券在握的恶意后面是什么在给予白瑜年莫大的保障,让他以此有这样的信心。
“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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