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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看陌生人。
“哥哥、哥哥,”
白瑜年喃喃自语,“不是哥哥吗?”
气氛寂静,明亮的灯光在头顶耀眼地照,年轻的美貌男人没有什么表情,他像一头绝望的、被猎物欺骗了的兽一般,轻轻发问。
沈朝看着眼前的高挑男人,稍稍扬眉:“白老师?”
终于回神,眼前的男人脸色透明,微带憔悴。
“你...”
白瑜年试探性地再张口,可刚问出一个字节,剩下的话又似乎被咽了回去,怎么也说不出口。
彼此间的沉默中,年轻男人目光始终梭巡在沈朝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意味。
他似乎要有许多话要说,但最终讲出的话只有一句:“你有点像我熟人。”
熟人?
沈朝微微笑起来,心里却不舒服,一股恼怒情绪横冲直撞进他心间,搅得他心烦意乱。
沈朝不想听这些假惺惺的话。
明明当时电话只要接通了...不,那样的话自己不又是会横在他们之间吗?
自己的死去,很难说会有意义。
但他这根眼中刺、肉中钉的拔除,对于一些人来说,应该是可以感到高兴的事。
沈朝不知道,在他们欣喜之余,会不会有一丝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生命逝去的而感到的难过和可惜呢?
重生回来这么些时间,沈朝始终不大愿意去想。
连现在面对故人,他也只是在沉思:楚琅什么时候来?
沈朝实在是厌倦了。
“白老师,你在说什么?”
他自觉自己心态稳定,演技挑不出错,至少在他这样恐惧中夹着厌恶的情绪中,做出这样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已然是他的演技最高峰。
但眼前的男人却忽然沉默。
白瑜年试图从眼前的面容去寻过去那个人的影子,想去寻到那些曾让他感受到来自天堂般没顶的快乐,可他没有找到,他只找到了令人如感地狱刻心刮骨的痛苦。
——哥哥死了,死在他二十七岁的那一年。
沈朝抿了下唇,主动打破沉默,他看到不远处的楚琅,总算有了点解脱的轻松情绪。
“哥。”
沈朝喊,“我在这。”
点头示意离开,可绕过那个人身旁时,他的手又被对方抓住。
白瑜年的手滚烫,被抓住时沈朝只感觉像是被贴了一个小火炉,肌肤相贴的那一小块皮肤,也像是被传递了体温,开始源源不断地发起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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