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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北君一路狂奔至马厩,牵出一匹马便翻身上鞍。
他双眼通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大梁,将温鸢从那囚笼般的郡主府中解救出来。
骏马长嘶一声,扬蹄飞奔,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如雷鸣般回响。
“师娘,都是我的错。”
“说什么呢,你先生那身体,哪撑得住到大梁,林庸!”
在温家服侍了有些年底中年汉子应了一声。
“你牵两匹马,快些追上将军,让他别做傻事,要从长计议。”
温鸢正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她身着华丽的服饰,却似被抽去了灵魂。
周围奴仆成群,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可她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她想念着往昔与叔叔自由自在的时光,对这突如其来的郡主身份充满了迷茫与抗拒,却又无力挣脱这命运的枷锁,只能在这深府大院里,默默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浑然不知温北君正不顾一切地朝她赶来。
温北君在马背上疾驰,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颊,可他浑然不觉。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温鸢那灵动的双眸和灿烂的笑容,如今却被困在那金丝笼中,他心急如焚,只恨不能肋生双翅。
林庸快马加鞭,紧追不舍。
他深知温北君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便九头牛都拉不回,但他也清楚温北君如今的身体状况,长途奔波必然吃不消。
“将军,将军,您且慢行!”
林庸边追边呼喊,可温北君仿若未闻,只一味地催促马匹加速。
郡主府内,温鸢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在屋内踱步。
这华丽的房间此刻却像一座精致的牢房,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走到桌前,拿起一支笔,却又不知该写些什么,思绪飘回到在临仙的日子,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温北君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胸口一阵剧痛袭来。
但他只是狠狠地咬了咬牙,强忍着这钻心之痛,手中缰绳依然紧紧握着,丝毫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仿佛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抵达大梁,冲破那困住温鸢的重重枷锁。
林庸在后面看得心急如焚,他知道温北君这样下去必然会有性命之忧。
可偏偏他又无法阻止温北君这近乎疯狂的奔行。
终究是马先不堪重负,长嘶一声摔倒在地。
温北君没来得及下马,一并摔在了地上。
他只是简单拍了拍身上的尘灰,身上本就没痊愈的伤疤一摔被扯动,又开始渗透住鲜血。
林庸终于追上了温北君,“将军,冷静些吧,您现在就算赶去了大梁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少废话,马给我!”
见林庸毫无反应,温北君腰间的琵琶泪出鞘,“你真是疯了,你敢拦我!”
林庸被迫抽刀挡住了琵琶泪,可他几年前就不是温北君的对手。
他年纪越来越大,实力也不断倒退,温北君近年实力又一次提升。
“将军,真的要冷静啊,你这要去大梁了,就您这身体,能做什么啊。”
只是几个回合,林庸就有些力不从心。
“将军!
夫人还在雅安等着您呢,她说从长计议,小姐没事的,姜郎中瞧过的,就是无聊了些。”
温北君终于放下了刀,也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直直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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