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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周迟听到李昭最后的那句话,只怕也很难说是高兴还是难过。
不管是那个白衣少女白溪说的一般,还是李昭说的不配,周迟都不会如何在意,他缓步上山,途经老松台的时候,**正在给新上山的外门弟子们传道解惑,看到周迟之后,这位朝云峰的执事长老微微一笑,说道:“果然是流水不争先,争得是滔滔不绝。”
这是去年某日,在老松台周迟说得话,当时听到的人不多不少,但大概不会有谁当真,只觉得这不过是周迟的托词而已。
但如今的周迟,在内门大会上一鸣惊人,内门里的某些人想起这句话,只怕就要衍生出一段足以传扬多年的故事。
只是那些故事,大概也会激励一两个天赋不佳的弟子,也算是一桩好事。
周迟笑了笑,给这位曾经便对他传递过善意的长老打了招呼,闲谈几句之后,这才朝着玄意峰而去。
等到周迟走后,才有弟子忍不住询问道:“师叔,这是哪位内门的师兄?”
**看着周迟的背影,笑道:“他啊,是内门最大的那位师兄。”
听着这话,外门弟子们都无比震惊,他们虽然没有进入内门,更没有资格去观看重云山的那场盛事,但也听说了内门大会发生的故事。
知道今年的内门大会,有个十分传奇的故事。
“原来那就是大师兄啊。”
有弟子看着周迟远去的背影,眼神炙热,“我以后也要成为大师兄这样的人!”
**倒也没有斥责这个看似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只是合上了手中的修行典籍,转而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今日便给你们说说这位内门大师兄从上山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故事。”
听着这话,弟子们纷纷聚精会神的看向**。
古往今来,讲课之时,若是来上一段和讲课无关的故事,总是能最快引起所有人的兴趣。
……
……
周迟回到玄意峰,在藏书楼外的桂花树下,见到了打盹的裴伯,此刻日归西山,天地之间,有一道红光,如同一线剑光,正落到裴伯的身上。
内门大会那般盛事,就连那些平日里不问世事清修的长老们都会去云坪那边观望,这个小老头,却在这边打盹。
周迟来到裴伯身边坐下,拍了拍小老头的肩膀,后者浑身一颤,“哪个狗日的……”
话说一半,扭过头来,裴伯才迷迷糊糊地看向周迟,翻了个白眼,“小子,你也是运气好,我要是年轻几岁,就凭着你这冒冒失失的把我吵醒,现在人头都已经落地了。”
这好几个月不见,裴伯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周迟也不害怕,只是挑眉道:“裴伯,要不然咱俩搭搭手?”
裴伯瞥了周迟一眼,一脸不屑,“你真不怕死?凭你这三两年的修行水准,跟我交手,还没有那个资格。”
周迟还是有些无奈,总觉得裴伯跟孟寅那家伙能说得着。
裴伯也懒得理会他,只是自顾自把腰间的烟枪拿出来,放了些烟丝,点燃之后,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些烟雾,这才笑呵呵问道:“小子,啥时候回来的?那内门大会赶上了吗?有没有拿个名次?”
内门大会召开了那么久,每天都有新的消息传遍一座重云山,但好像没什么消息传到玄意峰里来。
周迟笑道:“拿了个第一。”
裴伯点点头,“第一次参加,能拿个名次就好了,就算是倒数第一,那也是名次不是,总归此后三年的修行配额是保住了。
好好修行,等下次……”
裴伯悠悠开口,说到一半,忽然愣住,有些不满道:“你小子没事做,逗我这把老骨头玩,是真想和我老头子搭搭手?”
“真不信?”
周迟认真道:“我拿个第一,不是举手之劳?”
裴伯眯起眼,认认真真打量了周迟一番,“灵台第一?真拿了,看起来重云山这帮年轻人,都不行了还是怎么的?”
“那我要是都拿了第一,按照裴伯你的说法,是不是重云山明天就要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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