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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工作,辞职信其实写了很多份,只是碍于某些身份和事件,太多迫不得已。
“您请坐。”
很准时,冰冷的木质椅子告诉她自己负责第一份报告,而翻开笔记本的时间也刚刚好对上被审问者受到肉体与坚硬铁质座椅时的本能弹跳。
“双手压至大腿下,手心向下。”
对方没有说话,面目一片死寂,应该是挣扎许久的无果,有可能是这不是第一次。
再怎么样科恩布卢姆也难有办法,她先言语一步书写,有想过,辞职后做些什么呢?可以是写作,有位要好的同事很喜欢写作,虽然碍于职务,并不能出版,但是自己成功辞职后或许可以,先写一篇温馨的小文艺,每个人内心总有点点文青病嘛~
尽管如此,随意比划甚至不能称之为“文字”
的笔墨只是测试书写流畅度,这是训练过无数次的。
“姓名……”
如实告知,冷漠与憔悴分别自话语和面容中显现,科恩布卢姆更能笃定这样的程序执行过多次,自己只是换做另一本。
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如实的罪犯无法原谅,对吧?
她书写着,男性,工人,中年,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信息,难说会存在什么不应该。
“1月24日……”
案件过程,这很离奇,越来越这么认为,毕竟你没法随意揣测说一位向来朴实的劳动人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胶鞋,工作服,这份着装几近能使用到“肮脏”
这个词汇,或许是破烂,其实如果空气中飘散的尘土与机油的味道没错,这只是一个机械工人,至少相关。
这样的观察本来是不允许的,更没想着记录,但科恩布鲁姆就是多观察了几回,尽量不让单面镜后的人发觉。
“所以……”
问到原因,她又想起来,这真的很类似先前报纸上的,拖欠工资,来到首都进行跨级上诉,被驳回后又少了路费,好不容易借到钱,却意外碰着醉酒下局的上司。
工人手里随身带着锤子,很正常不是吗?科恩布卢姆没少在历史中见证过这样的讨还方式,只是这次……
仅仅是波及,陪同的工友,没有做任何什么。
“你……”
“是的,是我做的,我……”
……
我……
我?
不敢动笔了,又不能不动笔。
这很明显不是他一个承认的罪名,如果有另一本笔记本,第一次的,或许是上一次也行,至少有一本。
其中记录的一定不是这样,绝对,科恩布卢姆敢肯定,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可以依凭的证据和动机。
唯一被称作重点的却是这里——同行工友。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书写了这么多,自开始到结尾,事无巨细,就好比对方背阅过数次“认罪词”
,直到通读熟练,以至于这一整本笔录上没有半点修改的痕迹。
当然这也可以取决于科恩布卢姆的专业能力与办事效率,以及一手印刷事的正正规规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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