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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一听,这里面还牵扯到宁王造反之事,感觉非同小可,不敢让武劲松再说下去了。
马氏心里明白,要是不把此事解决,我们一家的命保不住不说,这宁王的事也早晚被揭发出来,这可是参与谋逆的重罪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案子再深挖下去的,自己虽然心疼钱,可是也不能不顾大局,罢罢罢,破财免灾,还是合计合计如何把钱筹齐再说吧!
九千岁要的一百万两银子,武、慕容、胡三家是这样分配的,武家和慕容家各筹集四十万两银子,胡非一个人筹集二十万两银子。
武劲松夫妇两一合计,变卖祖产和田亩,大约有三十多万两,还差一些,春华酒楼是不能卖的,还要用它来翻本呢。
只能去借了,想来想去,借此机会,正好把小儿子武先觉的那把烧糊了的古琴给处理了,省的他老是痴迷于此。
打定了主意,两口子决定和小儿子好好谈一谈,编导编导他。
武先觉见爹娘一起来到自己的屋里,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也知道家里出大事了,但不知道父母要和自己说什么,莫不是要给自己最后交代些什么?看来家里此次的灾难不好过啊!
武先觉停止弹琴,起身说:“爹,娘,你们来找孩儿有什么事?”
武劲松和马氏一脸严肃地坐下了。
武劲松沉默了一会儿,干咳了两声,提示他要说话了:“觉儿,你也知道这家里的事儿了,我和你娘商议了很长时间,这钱还是差一些,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办呢?”
武先觉吃惊地问:“那一百万两银子都要我们家出?那哪儿筹得齐啊?”
“怎么会呢?你胡叔叔和慕容叔叔也不是那种人啊!
我们几家都说好了,我们家和慕容叔叔家每家筹四十万两银子,你胡叔叔家筹二十万两银子。”
“那我们家的钱还差多少?”
“还差十万两银子。”
“还差这么多?”
“就是啊,我和你娘想着和亲朋好友去借一些,但你是知道的,现如今借钱是很难的,这钱的数目又太大,就是找亲戚好友去借,这利息也不能少给,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几年甚至是十几年里咱家都翻不了身,你看你能不能替家里分担一些负担呢?”
“我,我有什么能耐能给家里减轻家里负担呢?”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换一大笔钱?”
“我身无长物,哪有什么值大钱的东西。”
马氏见孩子没明白过来,说话了:“你用家里值钱的东西换的那个……”
“什么啊?”
武先觉低头一想,看见了横在面前的焦尾琴,心里有些明白了父母的意思。
他知道这琴的价值,他也知道父母的难处,心里很是为难。
武劲松见孩子盯着琴不语,知道他舍不得,就叹了口气说:“唉,爹知道,这琴跟了你有不短的日子了,爹娘要是但凡有一点辙都不会打你这琴的主意,如今是真的遇到难处了。
如果舍不得银子,我们家就要被灭族了,连你也逃不掉的,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想到你的古琴的,你看你是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牺牲一下你个人的兴趣爱好,卖了古琴。
将来,等我们家翻身了,爹再给你把琴买回来,你看如何?”
马氏及时地补充道:“你那把琴是偷家里的吐珑刀去换的,你知道这吐珑刀是和倚天剑齐名的宝物,你用它去换了把烧焦了古琴,我们都没说你什么,现在不是家里实在艰难了吗?你就不能为家里着想些么?”
武先觉抚摸着焦尾琴,不停地来回抚摸着。
这琴自打到了自己手里,感觉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与自己越来越和谐融洽,现在突然要和它分开,自己差不多要失去半条命了,心里真是有一千个舍不得,一万个舍不得,但是这家里的困难又实实在在摆在眼前,自己也是不忍看着家里人揪心,这,这,这如何是好?为什么老天要这么为难自己,让自己无法选择。
武劲松见孩子心里犹豫,也不敢硬逼孩子,“那,你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我和你娘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要和马氏一同出去,马氏还想做做孩子的工作,但见老爷用眼神示意自己,就什么也不说了,和老爷一同出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马氏问老爷为什么要孩子自己拿主意,要是他不肯呢?我们的计划不是全泡汤了?是不是让先知去劝劝他弟弟?
武劲松告诉马氏,不用先知去劝他弟弟,我们的孩子不是一个自私的孩子,他会为父母考虑的。
我们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再让什么人去和他商量的话,他心里可能反倒有些逆反了,你想啊,这本来他是想顾家的,但是你又让先知去劝他,倒显得先知这孩子比先觉有觉悟了,其实事情是先觉做的,爱是先觉割舍的,你这样一来,这功劳倒成了先知的了,你让先觉情何以堪。
马氏听了老爷的话,心里暗暗佩服老爷,第一次知道老爷的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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