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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谣传我作曲如何诡妙,我今日殿上献技,哝巧成拙。
若不是我确实有所图,怎会巴巴的上赶着在女皇面前班门哝斧的去炫耀那些偷来的别人的智慧?
然而,就是我今儿个自己的讨巧卖哝,却是给自己下了个陷阱。
在女皇从我身上证实了我“确实”
有能力盏茶作曲的同时,以她的深谋,怎会不猜忌“南有楚瑰,北有塞郎”
的真正含义?
我并不知道女皇从何时开始盯上财大气粗的金府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女皇对金府这块肥肉已然垂涎。
被帝王盯上的有钱人,我没听说能有几个还能活着继续财源广进的。
女皇既已忌惮金府的财力,而且又不可能不知道忽然开满全国的六福店是出自我手。
暂时能打消她吞噬金府的念头的唯一方法就是化整为零。
如果金府表面上也是一致团结,坊间原本那些富可敌国,施粥济贫之类的词语就全部变成了宣判金府死刑的利刃。
所以,我只好顺着我自己挖的坑,自己又找了筏子把自己救活。
其他更两全其美的办法,以我的脑子,是想不出来了。
这些面上看去一派道貌岸然,里外守着教条规矩且自视过高的宗亲们,她们怕我被落入溅籍会连带着连累了整个金氏一族,便慌忙开了祠堂要把我除籍倒也罢了。
只是看着眼前这些不明就里,还如狼似虎的想要瓜分我六福店的宗亲们,我实在是有些咬牙切齿。
“路州我名下的那些原本等着我及笄之时才会交给我的田产房契,我分文不动,自会由家母处理。
而我现在名下的六福店面,全是我凭借自己的本事一分一毫的赚来的,我凭什么要交给族长处理?”
我面色不愉的掷地有声道。
“你赚出来的?你拿什么赚出来的?你没有第一笔本钱,你拿什么能赚出来这样大的产业?你当是你信口雌黄我们便信了?”
族长言辞凿凿地说道。
“哼!
我第一笔钱如何赚的,我又是如何开的第一家店,第一家六福店根本都不姓金,你们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么大个人了,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个未曾及笄的孩童,也不觉得害臊!”
我生起气来哪管那些礼教规矩,只是想到什么便张口就说,也是有一份不曾吃亏的肆无忌惮在这其中。
“大胆!
你这是什么态度!
目无尊长!
便是你母亲跪在这祠堂,也不敢如你这般放肆!
来人!
家法伺候!”
族长怒不可遏的挥手拍桌以示愤怒。
就在几个粗壮的家丁几愈上前压住我的时候,老太君目似喷火,怒喝一声:“够了!”
祠堂里的一众人这才止住了动作,老太君缓缓的开口道:“玲儿,你如何只想出这下下之策?”
我毫无悔过的跪在那,定定的望着满眼惋惜的老太君,见她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似是这片刻须臾间就老了十岁的憔悴样子,理直气壮又显得有些没底的答道:“女皇陛下已然盯上了我们金家,我卖哝聪明,却不想给自己做了筏子,既然已经如此,只好选择化整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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