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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种好想关门放狗的冲动怎么办?
——哪里有狗快借我一打牵过来放生啊啊啊!
最后四人一至院口,纷纷摇头叹息扬长而去,各自上工,只留下一排潇洒背影供人瞻仰,气得我一阵哭笑不得——
不介意在下对你们的隐瞒是很好,可难道这便是你们要人宽心的表达方式吗?
你们这些个七、八尺汉子(注:赵虎除外),肠子应该直通到底给我背个小钢炮不要学白玉堂玩傲娇啊啊!
!
(一一七三)
目送完四人背影的在下讪讪回头,却发现还有一人脱队站在我的身后——此人从踏出花厅开始便一路保持沉默,于四大闹源离开后更显得安静,静静地立在那儿,愈看愈发碜人。
……莫非这便是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仔细一想,我可不是从决定上南宫家起,便状似老在唬烂他,说起来他若生气也属应当。
难为这个好人方才还不计前嫌地替云师兄说话……
我低著头小声地向他道了一句:「谢谢你。
」
可我瞒你并不是因为不信任你,是因自己心中太多忐忐,一时调适不过来而已。
彼时,展昭便是那般一脸沉静地立在院边一棵满开的石榴树旁,本不知在思索何事而半垂的眼廉,听了我一句谢后蓦地掀起,身旁鲜明红艳的石榴花与他身上那套大红官袍相互竞彩,浓烈得几乎令周围都要失了颜色。
院中一阵茉莉清香飘过,我还在感叹此男与红色的相适性,就听他磁玉般的嗓音缓缓响起。
「……你无需向我道谢。
」说着,移开了目光:「李前辈于我有恩,我方才作为乃属应当。
」
「就算如此……」我搔了搔头,「可还是谢谢你。
」
「你师兄……」展昭视线重新落了下来,道:「可知晓你与我们间的关系?」
我点了点头:「我跟他提过,曰你们帮了我许多忙,是我的好朋友。
」
他瞅着我,兀地便笑了:「难怪……当时我便纳闷,素不相识,他为何愿舍身相救?如今想来,估计是托了你的福吧。
」
我:「……?」
他闭上眼,复又睁开,视线已看向他处:「玉堂早知晓你与无痕雪间的关系了罢。
」
云淡风轻的语气,却令我胸口猛地一跳,迟疑半晌,终是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是。
他垂下眼:「难怪杭州之行,你们一路言行举动多有奇怪之处……当时只知你们避开我在讨论著事,无想到却是如此。
」
他顶上一朵开得极盛的石榴花于风中徐徐晃动,其中一朵不堪吹弄,抖了一抖后,倏然从枝头凋落,恰好落在他的肩上,一抹艳红彷若从他官袍中猛然跳出的一撮红火。
我抬起了眼,见他正垂首直望向我,眸色间浮浮沉沉,看得我迷惘忘神。
「玉堂他……」他薄唇轻动,「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我突然发觉自己的良心很是刺痛,无法再开口唬弄这个凡事待人以诚的好人,便把师门玉佩一事的缘由如实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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