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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容和他擦肩而过,拎起曳撒端坐在官阁之上,随手翻了翻案上的公文,这才抬眼看他,“王骋招了没有?”
君澄忿忿地摇头,“没有,王骋的嘴真严实。
我按大人的吩咐,后半夜给他上了小刑,他非但没吐出一个字,还想咬舌自尽。
多亏弟兄们及时发现,卸掉了他的下巴,这才把他从阎王殿揪回来,要不然还真是可惜了一条饵子。”
牧容闻言一愣,“咬舌自尽?没想到王骋还真是条汉子,亦或是说……”
他顿了顿,唇角携出的弧度颇为温雅,“他背后的秘密太多,只有死才能超生。”
他面上笑着,眉眼俊秀如画,然而眼底蕴着清辉却是冷得,恍惚间浮出些许凌冽的杀气来。
卫夕立在堂下看他,咬了咬唇,重重吁出口气。
她最害怕就是牧容这幅笑面虎的嘴脸,总会让她想到美艳绝伦的食人花。
看久了,她对美好的事物也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总觉得漂亮的都是心黑的,杀人于无形,不吐骨头又不见血。
“罢了,一会本官再去会会他。”
牧容说的慢条斯理,斜斜一缕视线落在卫夕的身上,“把这些公文送到李同知那儿,快去快回。”
言罢,他点了点案上已经批注好的公文折子,寡淡的眼眸里携出一瞬清浅笑意。
卫夕愣了愣,这才长长唔了声,疾步走上官阁,将那沓公文折子抱在怀里,踟蹰道:“大人,以后我要在哪里当差?”
牧容气定神闲的端起案上的青花茶盏来。
这头刚一撩起盖儿,袅袅茶香便化为一滩白雾,将他的面容氤氲其中。
见他久久不回话,卫夕不禁皱了下眉头。
这件事她一直没有催促,也没有多问,生觉着追急了不太好。
这会子人已经到衙门了,他却不表态,感情儿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余光里,她似乎火气欲浓,浓淡相宜的眉尖渐渐压成了一团。
牧容匿笑着呷了口茶,这才幽幽开口:“你傻了?这不就当着差呢。
你身上有伤,留在本官身边打打杂,跑跑腿吧。
这么一来,君澄也能轻松一些,全心全意的帮本官提领锦衣卫了。”
言罢,他撩着茶盖拨弄着清澈的茶汤,抬眸看向君澄,似乎在等他表态。
指挥使话里有话,细细一想便能领会到里头的猫腻,不过是找个缘由,把卫夕留在身边罢了。
君澄福至心灵,忖了忖,不动声色的拱手道:“大人说的是,卫夕心思细腻,处理这般琐事再好不过了。”
两人在这唱帮腔,卫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忽闪着乌黑的眼睫睨向牧容。
打杂又跑腿,没事还得陪睡……
她由心赞叹,牧容还真是个思想先进的古人,这年头就知道包-养小蜜了,真丫得瑟!
面对她耐人寻味的打量,牧容倒也不避讳,放下茶盏,温然带笑的和她对视。
明明是一张清俊风雅的脸皮儿,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看到卫夕眼里,却多了些色眯眯的劲头。
末了,她粲然一笑,话从唇齿间游走而出,带着丝阴恻恻的气儿:“大人,您老真洋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不了啦,抱歉!
十月一烧纸节,我回来的太晚了。
这两天脑子被榨干了,先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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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土豪打赏,么么哒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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