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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城出来,牧容一步未停,直奔指挥使府而去。
轿子停在府门口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内那个身穿水绿长袄的女人,情不自禁的抿唇笑了笑。
这府中寂冷了多年,如今总算有个人气了。
打从荷塘镇离开后,他的心底就被她填得满当当的,这种舒心又畅快的滋味难以言说,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昨晚闹腾一夜,卫夕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青翠那丫头许久不见她,吵吵嚷嚷的要给她梳一个新式发髻。
她不忍推脱,只得有那丫头去了。
谁知那所谓的新式发髻完全就像顶着一根朝天蕉,配上黄橙橙的簪子,画面美的她都不敢多看。
最后的最后,那新式发髻换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牧容早起去上朝了,她闲来无事便手持着铁铲,吭吭哧哧地给院里的花坛松土解闷。
没一会,额上便溢出了亮盈盈的薄汗。
就在她专心致志为迎春花奉献生命时,眼前忽然压上来一片黑影。
徐徐而过的风中裹挟着熟悉的气味,如兰似桂。
她忽闪了一下乌亮的眼睫,扔掉铁铲站起来,踅身对着身后的人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大人可算回来了。”
她将额头上的薄汗全都擦在他曳撒的白纱领襟上,“我光等你了,肚子都快饿空了。”
两人肆无忌惮的在院里相拥,惹得廊上的婢女们咯咯笑。
牧容摸了摸她脑后的乌发,一手揽着她的肩,嗓音噙着浓浓的宠溺,“早膳想必又错过了,活该饿肚子。”
话音一落,他就嘶嘶吸了几口凉气。
卫夕重重扭了下他的腰,小嘴一抿,仰头小声嗔怪道:“还好意思说,你夜里若是不折腾,我哪能起不来?”
牧容不急不恼,揉揉腰,牵起一侧的唇角坏笑起来,“若你不挑唆我,我能这般毫无节制?”
卫夕:“……”
昨晚她不过是手爪有些犯贱,总爱摸他身上的肌肉,这哪叫挑唆他了?
见她脸色红晕,欲言又止,牧容满意的弯起眼眸,得瑟道:“今天多吃点,晚上我会加倍疼你,到时候你可别再犯饿。”
正午时分,临近春日的阳光甚是明媚。
他笔直而站,朱红蟒袍气势不凡,上头绣镶的流彩金线熠熠生辉。
描金乌纱冠颇为精致,下面是一张清雅的笑脸,两厢映衬,美的堪能入画。
卫夕眼神发滞,好半晌才领会到他话里裹挟的善意调笑。
“好!”
她也不甘示弱,从牧容怀里挣脱出来,抱着双臂,痞里痞气的反讥道:“今晚咱们就大战三百回合,你要是当不了一夜七次郎,你就不是男人!”
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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