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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巍身后那些缇骑们也跟着脱了衣裳,一个个打着赤条,吆三喝四的钻进了浴房,咚咚咚一连串的落水声,随后就是极为舒爽的感叹。
浴房的门没关,卫夕不经意间循声看过去,只觉得这镜头简直是——
满园春-色关不住!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旁边的两个男人也是呆了。
君澄的嘴依然保持着半张的状态,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差点噎死他。
恰逢一阵秋风拂过,鄂愣的牧容登时清醒过来,一时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急忙站到卫夕身后,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个动作让外人看起来很暧昧,像是从身后抱住了卫夕。
君澄斜斜一缕视线飘过去,眼眸微微一怔。
须臾的功夫,他搓搓鼻尖,尴尬的扭过头去,不去看他们。
眼前忽然一黑,卫夕条件反射似得去拽那只遮住视野的手。
牧容没有料到她会做此举动,垂下头睨着她,左手被她紧紧握住,皮肤敏感的察觉到了她指尖的温热,烧的他心头有些发痒。
两个人就这样一高一低的对视着,卫夕的脸颊渐渐飘出了两朵红云,触电般的收回手。
本能的后腿了几步,逃开他的钳制,喏喏道:“大人,你为什么捂我眼睛?”
“……”
牧容竟无言以对。
为什么?这还用问?
瞧着他那欲言又止的古怪神色,卫夕登时福至心灵,没奈何的说道:“那个……您不用把我当女人看,兄弟们刚缉查回来,束手束脚的就不好了,我无所谓。”
这话可是发自她内心的,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魂,她压根儿不在乎这。
再加上这里是男人称天的锦衣卫,她的存在的确可以忽略了。
其次嘛。
型男当道,画面太美,不经意间就醉了。
她毕竟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虽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多看几眼倒是让她赏心悦目。
牧容没接她话,两人的眼光在空中胶着,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万千念头。
须臾后,他那张原本俊秀风逸的面容带着丝落花残败的味道。
虽说白鸟从小在男人堆里长着,可怎么来说都是一个女子,说出这般傻兮兮的话来像什么样子?!
这个想法甫一冒出头,胸口流过的血液仿佛骤然酸涩。
这丝古怪让他意兴阑珊,遂长吸一口气,张弛而出的声音有些沉澈:“你不用去机要处了,该说的都说了,回去准备吧。”
“啊……”
怎么忽然就不去机要处了?这王八羔子也没给她交待什么呀!
卫夕惘惘的眨眼,一头雾水的杵在原地。
牧容早已踅身离开,她思忖片刻,疾步追了上去,丰泽的唇瓣一张一合,开启三千问模式:“大人,你没别的要交待我了?我后日直接去新营吗?还要带衣裳吗?夜里就睡在那里吗?”
牧容健步如飞,看都没看她,语气寡淡的回她:“嗯,不通过教头考核的话你就一直睡在新营。”
“喔——”
见他面带嫌弃,似乎不太想搭理自己,卫夕识趣的噤了声,止了步子站在那,望着牧容扬长而去的背影,不满的囔了一下鼻子。
什么人啊……搞得跟她做错了什么似得,翻脸比翻书还快。
别看平日里柔柔媚媚的,没想到还患有严重的王子病!
“嘁,爷不伺候你了。”
卫夕瘪嘴咕哝一句,转身朝交堪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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