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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出现在门口,骤见着屋子里齐齐看过来的两道目光,不由的愣了愣。
“有话就说。”
赵洛阳率先开口。
祝九这才回过神,“哦哦,是这样的,大人您让咱找的卖鱼户找到了,姓孙的两兄弟,老大叫孙海,老二叫孙勇,但是现在只来了一个。”
“去看看!”
赵洛阳跨步出了停尸房。
蓦地,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陈识月一眼,见陈识月还站在原地,不由眉心微蹙,“还不走?”
“我?”
陈识月以手自指。
赵洛阳深吸一口气,“还不跟上?”
“是。”
陈识月点头。
刚迈开步子,又默默拽住了霍青行的胳膊,“别睡了,走。”
“嗯?天亮了?”
傻大个嘿嘿笑着。
陈识月翻个白眼,“走啦,傻子!”
厅堂。
一陌生男子搓着手站在边上,赵洛阳端坐在上,李仕与祝九在旁候着。
“草民孙海,是西街卖鱼的,见过县令大人!”
音落,赶紧跪地磕头。
赵洛阳摆摆手,“起来吧!”
“谢大人!”
孙海弓着腰站起,时不时的揉搓着手,可见紧张。
陈识月没有过去,而是站在堂后隔墙站着,正好能听得前面的动静。
“孙海,你可知本县今日找你过来,所谓何事?”
赵洛阳发问。
孙海愣了愣,慌忙跪地磕头,“大人,草民平日里卖鱼为生,一向遵纪守法,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草民冤枉啊!”
“本县还什么都没说,你这冤枉二字从何而来?”
赵洛阳低喝,“莫不是你知情不报……”
孙海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大人冤枉,大人冤枉,草民就是个卖鱼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人明察!”
“嚷嚷什么?”
祝九低喝,“大人什么都没说,你就瞎嚷嚷,莫非最近这两起杀人案,你果真是知情者?还是说,你藏匿凶徒,协同作案。”
孙海的脸都白了,差点没吓死过去,“不不不,大人,我没有,我不敢,大人明察,大人我冤枉!”
赵洛阳冲着祝九使了个眼色,恐吓已经到位,接下来再威吓,那便是过犹不及。
“你兄弟孙勇去哪了?”
祝九冷问。
孙海脱口而出,“他走了。”
音落,孙海僵在原地。
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他做了什么?后来去哪儿了?”
祝九厉声呵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
孙海瑟瑟发抖,面色青白交加,“那天我收完鱼货回家,撞见他在屋内翻找什么。
他说跟人打了一架,对方可能伤着了,所以他得回乡下老家去躲躲,就急急忙忙的拿了家里所有的银子跑了!”
“后来呢?”
赵洛阳问。
孙海顿了顿,“没有后来,他后来就没回来。”
音落,众人沉默。
没回来……
孙勇失踪了。
这等于告诉所有人,他是一问三不知,全然不知道孙勇在外面做了什么,更不知道孙勇身在何处?把自个摘得干干净净。
沉默半晌,赵洛阳摆摆手,“你先回去,若有孙海的消息或者是他回来了,即刻报上衙门,若是藏匿不报,你知后果?”
“是是是。”
孙海连连磕头,“草民知道。”
说完,孙海起身就走。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赵洛阳冲祝九使了个眼色。
祝九颔首,“是!”
旋即有人跟了上去,孙海说的话半真半假,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还是盯着点为好。
盯着,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事实证明,赵洛阳猜对了。
天一黑,盯着孙海的人就回来汇报,说这小子背着包袱出门了,看离开的方向是要出城。
“不好,他要跑路。”
祝九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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