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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庆幸她摇头了,如果她点头,那他怕会崩溃吧。
他轻声问她:“那是为什么?”
她垂着眼帘,睫毛乌黑,上面笼着些雾气。
她不敢看他,怕他看穿她,于是她扯出一封信来:“彩平来信了,她结婚了,和许校长,还怀运了,我替她高兴。”
原来是为桩,他仍不明后她为什么哭:“这是喜事,怎么就哭了。”
怎么就哭了,把自己的清白交到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手上,这何其悲哀,难道这不值得自己哭一场吗?她定了定神,缓缓地说:“柏言,昨晚的事我并不怨你,你也不必自责,你只管去追你的心上人,只有两人有了爱情结婚才会受到祝福。”
原来她误会他这样深,她不知道他身边除了她,几乎是没有异性的吗?他自觉好笑,也想探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情:“那我去追了她,你怎么办?”
心下虽痛,但还是要强作镇定,毕竟上过学堂,不能让他看了自己的笑话:“我会同你离婚,不会纠缠。”
他又问:“你若怀了我的孩子可怎么办?”
她的心就要碎成渣了,一夜风流,后果何其沉重,但那苦果也得自己吃了:“那我也不会要你负责,我自会带他长大。”
他怜她自尊倔强,却仍要再刺她:“你就不想再嫁吗?”
她看向他,他不爱自己只因自己不够好,却也不能违心说他的不好:“我已经嫁过这世上最好的男子,恐怕再不会爱上其他人了。”
她这是跟他示爱吗?他很心花怒放,总算知道了她的态度。
他兴奋地抱紧她:“傻瓜,你当我徐柏言是什么人,会随便要了你的清白,我一直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怎么就是不开窍。”
韵清止了泪,抬头看他,他满面春风,笑意盈盈,有种被捉弄的感觉,她顿时不好起来:“你,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
“害你怎么样?”
他爱极了她那娇羞的模样。
她恼羞成怒:“你成心要看我笑话是不是?”
他笑嘻嘻解释:“我还一直担心你心中没有我呢,今天你说这番话,我真高兴。”
尽管这些话让她从大悲转为大喜,但女孩的矜持让她恨透他:“徐柏言,你真是坏死了,这种事,哪有女孩子先开口的,你就是成心要看我笑话。”
他握着她的双手:“那笑话我也看了,你的心意我也领了,可以不用这样伤感了吗?”
韵清又皱眉了:“彩平有了好归宿,我是真心替她高兴,只是我若是写信告诉她你我的事,你说她会不会笑我?”
柏言心下很无奈“你难道要怕她笑你而不跟我了吗?”
“当然不会。”
“笑就笑了,只要不枉了自己的本心,别人的闲言闲语,管它作什么。”
两人一番推心置腹,该说的,全都说破了,再无芥蒂。
那吴太太虽说爱挑理,住了几天,倒也关心起韵清来了,都是女人家,总有些共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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