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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就是有一种直觉,她要是这么做了,只能救出一部分家人。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把家里人齐齐整整的找到,他们都要平平安安的,一个都不能少。
所以,那天晚上,她那么克制。
这个直觉,在末世里救过她很多次。
所以,她觉得,还是再相信一次自已的直觉吧。
对于家人,她不想冒一点风险,也不敢冒一点风险。
即使要和厌烦无比的贾道德打交道,她也能忍受。
为了家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暂时放过海城贾家人和委员会的一些人,她也愿意。
毕竟,在救家人面前,她什么都能先放下。
包括对贾道德刻骨铭心的仇恨,她都能每天笑脸相迎,各种神态自若以对他。
祝卿歌逛了一圈,采了一些野菜,采着采着就采到了那个一身腱子肉的夏国璋身边。
她舔着一张笑脸,说:“夏叔,忙着呢?”
夏国璋头都没抬一下,干着自已的手里的活,说:“没看到吗?挖树坑呢!
你倒是悠闲,还采上野菜了,认识吗?
也不怕采到有毒的毒死自已。”
祝卿歌依旧笑嘻嘻地说:“真毒死了,那就是命。”
“你倒是命好,有个任劳劳任怨的男人,给你顶着。
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来下放的,更像是来体验生活的。”
夏国璋说话间,挖好了一个树坑,就要拿起一棵树苗往下放。
祝卿歌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拿起一棵树苗,放到挖好的树坑里,扶正,邀功似的说:“夏叔,你埋土。”
夏国璋也不客气,三两下埋好土,种上一棵树苗,祝卿歌双脚踩土,压实。
夏国璋也不管她,到一边接着挖下一个树坑。
他看祝卿歌踩好土,没有离开的意思,头也没抬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说好了,我和你不熟,别套近乎,还有,我是下放的劳改犯。”
祝卿歌嬉笑着说:“夏叔,哪能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夏国璋抬头看她一眼,说:“还真不好说,我和你不熟,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祝卿歌依旧笑嘻嘻的,“嘿,没事的,以后熟了,你就知道了,我是和我叔叔一样的人。”
夏国璋白了她一眼,说:“你叔叔我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何况是你了。
小丫头,没事干就去采菜去,别耽误我种树。”
祝卿歌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叔叔您一定认识,他叫祝平安,是当年25军独立5旅3营的营长,您当年可是25军的军长。”
祝卿歌话落,夏国璋立马鹰隼般的眼神盯着祝卿歌,问:“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
祝卿歌丝毫不惧怕他身上犹如实质的凛冽杀气,笑着说:“夏国璋同志,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祝卿歌。
我的爷爷是海城的祝允之,我的叔叔是祝平安,牺牲前曾经任职在25军独立5旅3营,牺牲时任营长一职。”
夏国璋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锐利,他问:“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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