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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总是会在你不经意间蓬勃生长,呈现出另外一番红情绿意的动人景象;如同舞姬的曼妙身姿,稍不留意已是另外一种风采!
才几日没上来,牧场周围的山野已被一片新绿所覆盖,盎然生机:山上的枫香树肆意的生长出绿叶,让冬天里死寂沉沉的败叶枯枝全都没了踪迹,目光触及之处都是它飞扬的身影;山下,水量丰沛起来的小河边上,铺满了一地桃树凋下的胭红花瓣,顺着流水黏在河岸的石头上,将河岸染成一道红色的天然河堤……
桃花谢了!
但那如火焰一般显眼的映山红正却正值花期,在林间尽情的盛放。
一丛丛、一簇簇、点缀着山间的绿丛,如同一团团火把在春日里燃烧,灿烂炳焕铺向远方,直到看不见的山的那一边。
是春天短暂的景色将这里漫长而枯燥的劳作时间装点得稍微有了点情趣,身处其中忙着农活儿的人门也暂时忘了劳累。
远远的,我看见嬷嬷在整理菜园的身影,那单薄的身型,让我不禁怀念起家乡,想起我的祖母和我的母亲。
想必家乡的映山红也盛开了吧!
我有一种想徒步走上山顶,遥望一下故乡的冲动,但默默跟在健步如飞的尔达西斯身后的我,也只能这么想想,并未作出实际行动。
我很清楚看好王子是我目前的责任。
牧场离大院不是很远,顺着小河往上走一段路再往上爬就是老爷的牧场,那里有一大片和周围的地势比起来稍显平坦的洼地,很适合放牧,但平时放牧不仅限于平坦的洼地,四周的斜坡水草丰美之处也是我以前经常牧牛的地方。
去往牧场的路不像大路那样平坦,偶尔会有凸出的石头或是水洼,我担心尔达西斯走不惯会摔跤受伤,所以一直在离他几尺远的后面盯着他的脚步看,生怕万一他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
他边走边观望四下,心情看上去很不错。
走了一段路后我认定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走起路来不但轻快,而且灵活中带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稳健,也许这是和他父亲走南闯北往来中亚的日子里练就出来的本领,看他走着没事,我提起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我放慢了脚步跟在他身后,虽说是来给他带路的,但现在却变成他不时停下脚步回头叫我跟上。
看我似乎有些喘气,他对我笑了笑,用手指着离我们不远的草丛里正咀嚼着青草的两头牛大声道:
“你看,你们的牛,都跑到这里来了,有很多吗?”
他好奇的张开嘴巴,露出那微微成型的虎牙,“我在塞外见过的牛和这里的牛不一样,牛角没有这里的这么长!”
“这是水牛!
这里的人喜欢食用水牛奶和水牛肉,而且水牛还能用来帮忙犁田。
我家里也养有两头。”
“这样啊!
体型这么大应该会吃很多草吧?”
“是的!
水牛要吃很多草,冬天太冷了就关在牛棚里,割草的事就由我们来完成,”
我指了指远处流出一条小溪的山沟对他说,“你看那,那里面有很多草,但是不是很平坦所以牛儿上不去,冬季的话我会经常去那割草回来喂牛。”
他顺着看过去继续说:“挺辛苦的!”
我笑笑没有说话,他继续道:“你为什么不回家呢?回家就不用做这么幸苦的事了!”
他不会理解我即使在家里干的活儿也不比在这里少和轻巧多少,挑水砍柴做饭是每天必做的事,他生来就尊贵,那么多随从跟着照顾,是不会理解我们是怎么挣扎着生活的。
“我回不了家了,我被送来这里干活儿!
必须…必须要在这满四年后才可以回去。”
“那你不想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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