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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不高兴地抽着气,道,“你要是说出去,要是……呜呜呜,你也要欺负我吗?”
她说着说着就又伤起了心,眼里便又泛起了泪光。
“哪里欺负你了?”
李恪急急道,“我不说,不说!
一定不说!
谁欺负你我也不会欺负你啊!”
“真的?”
高阳不确定地询问着。
“真的。”
李恪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把湿掉的帕子扔到一边,四下环顾,一时也没找到能给高阳擦眼泪的,索性就拿着自己的衣袖给她抹眼泪:“你哭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被他一问,高阳鼻子就又有点泛酸,这回,她倒是没再大哭,只伸手拉过李恪另一边的衣袖抹了抹泪,哽咽道:“母后……咯……母后可能要不是我母后了……”
李恪无奈地看着自己衣袖被高阳拽在手里蹂躏,疑惑道:“什么叫皇后娘娘就要不是……你……母……”
话到一半,他有些惊疑地转头看向高阳:“皇后娘娘不是你母亲吗?”
高阳瞪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一脸惊讶的李恪,嘟囔道:“可能真的不是。”
李恪一脸空白地看着高阳,半晌才咽了咽口水,道:“……你听谁说的?”
“没人告诉我。”
高阳从椅子上下来,也蹲到了李恪旁边,“我自己猜的。”
“猜的?”
李恪不可思议地看着高阳,“就算是猜的,你没事也不会猜这个啊!”
高阳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蹲着身子往李恪那儿挪了几步,凑到他耳边,小声地把北宫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又没精打采地蹲了回去,垂着头,情绪低落着。
李恪被她的话说得心里直打鼓,嘴里却还说着:“可能你猜错了呢?父皇、皇后那么宠你,连太子都比不上你,皇后怎么可能会不是你生母呢?”
高阳抬头,白了李恪一眼。
她之前已经激动过了,哭也哭过了,现在平复下来,大脑一片清明,事情的前因后果她都能猜到几分,她的生母是谁,就算不能完全确定,她也有六七分把握。
“当然可能。”
高阳盯着自己的手,喃喃道,“你是没看见那女人看我的眼神,就算是父皇,他那样宠我,也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
李恪有些不明白,可高阳还在往下说:“她老是在说‘武德’,不是因为不知道‘贞观’,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贞观’而已……她必定和当年玄武门之变有关……因为看不顺眼父皇,甚至是恨父皇,所以才说‘武德’……说不定她当年是隐太子党唔!”
高阳不满地瞪着捂住她嘴的李恪,伸手要去扒拉下自己嘴上的手。
李恪皱着眉头看了看外头,低声道:“这种话你也敢说!
好在我午休不愿人伺候,不然让人听见了还得了?!”
闻言,高阳也懂了,有些讪讪地放下手。
李恪见她安分下来了,也收了手,道:“你这些话可不能再说了。
既然宫里都说皇后娘娘是你母亲,那她就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高阳不高兴地打断李恪的话,撅着嘴站起身,便是说道:“不管是不是的问题了,现在有很重要的一件事,你帮不帮我?”
李恪狐疑地打量了高阳一眼,疑惑道:“什么事?”
高阳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笑,道:“帮我教训一把那个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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