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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这头发怪怪的,这叫什么发型?”
“回夫人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叫什么发型,只是从小我娘就给我梳这种发型,所以奴婢从小到大只会梳这一种发型。”
红线也觉得自己的发型与别人的不一样。
“春香,你去把花三娘叫来,给这丫头重梳个发型。”
少时,一个四十多岁的,满脸涂着脂粉的女子,迈着轻飘飘的脚步来到薛夫人面前。
“来来!
花三娘,你见过这种发型吗?”
薛夫人指着红线的头发让她看。
那个花三娘来到红线面前,仔細端祥着她的头发。
“哎呀!
夫人,这是西南那边蛮夷女人的发型,这丫头竟梳这种发型!”
花三娘大惊小怪地叫道。
“这就是了,我说呢,看着怪怪的!
你知道这发型叫什么名字吗?”
薛夫人好奇地问道。
“回夫人的话,这种发型叫乌蛮髻,听说京城里有不少女人梳这种发型的。
可在我们釜阳这地方很少有梳这种发型的。”
见多识广的花三娘肯定地说。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长见识了,你去把这丫头的什么乌蛮髻改梳成丫髻,和丫环们一样的发型。
今后就梳这丫髻,你教她怎么梳,让她学着点,你带她去梳头房吧!”
原来这花三娘是管府里梳头房的,平日里教丫环如何给老爷夫人以及小姐梳头。
红线在薛府安顿下来,她每天小心谨慎地干活。
因她初来乍到,别的轻巧活都让那些丫环们占了,管家只好让她干一些粗活,打扫庭院和房间。
“怎么样?这活能干吗?”
管家不相信地问红线。
“能干,奴婢在家里干粗活干惯了。”
其实这都是在老君山习武的这几年里锻炼出来的,红线和云童每天都用大扫帚打扫冲虚观周围的空地,这也是习练武功的一部分。
对于普通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来说,干这些活是很累的。
用来打扫庭院的扫帚很大,连男人用起来都很吃力,那些丫环都在等着看红线的笑话。
“哼,能干?两天半就得叫娘啊,看她那小身板吧!”
有丫环幸灾乐祸地说。
“咱们也别高兴过早,这丫头要是干不了,管家还不得从咱们中间再找一个顶替她?“这下丫环们都沉默了。
不知不觉已进入冬天了,入冬的一个多月里,下了几场小雪,红线手脚麻利地将庭院干净。
管家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庭院感到很满意。
他顺路来到丫环们休息的大房里,见管家来了,丫环们七嘴八舌地朝管家说起自已份内活儿的累。
管家一听就烦透了,这些丫环仗着有夫人宠着,没事儿时总跟他叫苦叫累的。
“你看人家红线,岁数没你们大,干的活可没比你们少,人家还从不叫苦叫累的。”
这天夜里下起雪来,一直下了半宿,庭院里的雪足足有一尺深。
后半夜起床解手的管家薛清看着这么深也吓了一跳,心想:等天亮后要多找几个男仆好好打扫这庭院里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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