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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然是被痛醒的。
她呼吸急促,从氧气罩里闷闷的哼出声来,想要动弹。
陆琛年的手还与她交握在一起,他趴在床边休息。
感受到楚锦然的动作,听到她的闷哼,他连忙清醒,起身按铃,然后俯下身去摸她的头,语气急切:“你怎么了?是不是痛?伤口痛是吗?”
楚锦然艰难的点点头,意识还是有些模糊,只想睡觉,氧气罩里都是她呼吸出的雾气。
陆琛年安抚的摸着她的头,像哄小孩一样:“别怕,我在,我在。”
医生护士很快进来,替楚锦然检查。
“陆先生,能请您放开病人的手吗?与病人保持一些距离可以吗?”
医生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黑了脸。
陆琛年抿抿嘴唇,干脆的回绝:“不行,她会怕。
就这样检查吧。
她说她疼,是不是麻药散了?”
医生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好说什么,上前去检查楚锦然的状况。
把氧气罩拔掉换成了输氧管。
“没什么大碍,只是麻药散了,会疼是肯定的。”
医生检查完,把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道。
“她很疼!”
陆琛年摸着她头上的薄汗,忍不住对医生发脾气。
医生抱歉的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忍就尽量忍吧,毕竟镇痛剂对人体也不好。
您可以转移病人的注意力,别让她总想着伤口的疼痛。”
陆琛年沉默良久,才点点头答应。
医生这才带着护士转身离开病房。
楚锦然迷迷糊糊的,像个小孩子似的:“我疼……”
陆琛年只能不停安抚:“乖,忍忍就过去了,不痛不痛。”
楚锦然竟然有点要哭的意思,眉头一皱。
“我给你讲故事吧?”
陆琛年此刻都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婆婆妈妈了,“讲什么呢?我给你讲那个房子好不好?”
“那个房子啊,本来我就打算,是要带你去的。
度假啊,旅游啊,或者我们老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住在那里。”
陆琛年揉揉她的眉头,想把她的眉头揉平。
“我想带你去看日出,去看海,去广场喂鸽子,在傍晚的街道散步,在树底下读书……”
陆琛年叹了口气,“有那么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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