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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听白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乱极了,当年的记忆就像被一层朦胧的薄雾遮盖住,即使很努力很努力去回想也一无所获。
“熟悉?”
程舒逸呼吸微窒,语气发冷:“你认识她吗?还是说在哪里见过?”
下巴上的痛越来越深,脑袋也越来越乱,司听白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她,那件事发生后,我唯一能记得的只有你的名字。”
“照片上的这个人我只是觉得熟悉,但是可能是我记错了,也可能只是我把长得和她很像的人弄混了,我不是故意要乱碰东西的,姐姐。”
司听白的语速很快,急于辩解时也不忘了讨好求饶。
可是她的示弱并没有换取程舒逸的温柔对待。
花牌被程舒逸取下来,她将照片抵在司听白的眼前冷声问:“再看看,仔细想,和她长得很像的人是谁。”
周昭消失九年,就连俞原野都没办法查到过关于她的蛛丝马迹。
可是现在司听白却说熟悉。
彻底失态的程舒逸并没注意到司听白此刻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被迫抬起头的司听白看着眼前的花牌。
花牌里的照片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穿着学士服的程舒逸抱着花,面对着镜头的状态略带有几分青涩。
站在她身旁的女生比她高半个头,戴着黑色镜框穿着白衬衣和长西裤,是很干净清爽的少年感长相。
两个人之间的姿势并没有很亲近,司听白却看出几分亲昵来。
尤其是再结合程舒逸此刻的失态。
照片上的人多半对她很重要。
司听白仔细看着那个女孩脸,试图从脑海里挖掘出些什麽来。
可惜,除了头越来越痛以外再无收获。
“真的,不记得。”
司听白眉头皱起来,她已经感受不到下巴上的痛了,因为记忆被不断挖掘时引发的头痛让她更加崩溃。
更让她崩溃的是眼前人的态度。
这样的程舒逸不仅让司听白害怕,更觉得陌生。
冷落仿佛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快到司听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及了她的逆鳞。
只知道程舒逸的突然失态和照片上的这个人有关系。
这是对程舒逸很重要的存在吗?
司听白感受到自己的状态开始不受控制,这是要发病的前兆,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
看着眼前人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以及刚刚慌张无措的语气都不像是演出来的。
程舒逸终于松开手不再追问。
在刚刚的某一瞬间里,她真的以为可以得到周昭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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