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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廷猛的眼神一变,伸手过来,温柔的拂过我的脖颈,“薄颜,你的天赋很强。”
我冷笑,“跟你学的。”
“已经学会了在回答别人的问题的时候,用另外一个反问形式的结尾,抛出一个新的问题来还给对方吗?”
卫廷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我的肩膀,“你如果不是修的心理学,就是天生的玩弄人心的女人。”
我咧了咧嘴,算是承下了卫廷的夸奖,“玩弄过不少人心,偏偏死在萧里身上。”
这会轮到卫廷发自内心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样一个看透所有肮脏不堪,看穿了这个世俗大不韪的女人,还会在萧里身上丢盔弃甲?
我只是轻笑,没有给出回答。
大概是我看腻了这世界上那些虚伪做作的人情世故,而萧里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怪物,他游离于所有规则和道德外面,随心随遇,肆意妄为。
他渣,我知道,他自己知道,所有大家都知道。
他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渣,就是这样了,这辈子也懒得改。
你要愿意和他迂回,那就来和他暧昧,若是不愿意,他也无所谓。
这大概也是萧里最高明的时候,他一开始就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和你摊开,哪怕你到了最后想怪,都找不到理由,只能怪自己犯贱。
卫廷察觉到我这段冗长的沉默,他也跟着一起无声,直到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卫廷,我才轻声道,“没有什么为什么,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萧里早晚也会被人降服。”
是吧,我无数次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可是现在看来,这大概只是我的妄想。
卫廷没再说别的,也选择了转身背靠背,我觉得卫廷蛮想不通的,明明知道我爱别人,却还选择跟我一块,图什么呢?
图好玩吗?
后来呼吸此起彼伏,错落交换,我在混乱的思绪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很长很长。
仿佛梦醒就可以忘记萧里这个人的存在。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我看见床边空了一块,刚卧起,卫廷穿着睡衣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香蕉,模样颇为居家食草,我愣住了。
随后破天荒学着萧里的腔调开了个黄腔,“来,上下舔一遍香蕉给我看看。”
卫廷吃着香蕉一噎,我敢肯定那一瞬间他想把香蕉怼我脸上。
果不其然卫廷走上来,看样子是想往我脸上摁香蕉,我大喊着壮士饶命,卫廷才堪堪放过我,这期间有人给我打电话,是小梨头。
我一边用手势让卫廷停止,一边接通电话,然后听见小梨头活泼欢快的声音,“哟~~你和卫廷怎么样啦?”
我叹了口气,“大清早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小叔和我说了,他昨天晚上看到了一出大戏。”
费璃贱兮兮地说,“听说你和萧里拗断了,然后回去找卫廷了。”
我看了眼卫廷,笑了,“你这话说得卫廷跟我备胎似的。”
“全天下男人都可以当你的备胎,你却偏偏要成为萧里的小三。”
小梨头长篇大论头头是道,讲了好久才说正事,“我大学那边有个晚会,请我们几个过去演讲,今晚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我这才记起来,小梨头还是个大学生。
天啊,整天只知道出来玩,我都忘了她的主业是读书!
我说,“有我什么事?”
“我和你一个专业,有一个讲座晚会,晚上还有别的见面会,我想带个大人物。”
我觉得这个理由一点都不可信,“我不信,你怎么不去找你小叔。”
小梨头声音一顿,“我那是因为……因为小叔有事不能来……”
得了,就是被费矢嫌弃了转头来找我,我还不知道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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