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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勋要骑马前往莒县查问,曹德坚持跟他一起去。
是勋望望他才包扎好的胳膊,曹德笑一笑说:“些微小伤,不碍事的。”
说着话把牙关一咬:“我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取我父子的性命!”
是勋盯着他的眼睛:“其实……去疾你是不相信我吧?”
你是怕我会去毁了证据啥的,所以才一定要跟着我往莒县去吗?曹德苦笑道:“我怎能不相信是先生,只是……经此一难,你觉得我还能相信谁?”
这家伙说话倒是真直白。
是勋又朝内室瞟了一眼,问道:“曹公……”
“家父上了年纪,脑筋不是很清醒,”
曹德笑一笑,“但他为宦多年,经过了多少风浪,不必要我留下来安慰他。”
于是二人就带着那两名郯城兵,一起跨马离了是家庄院——是勋的坐骑是自己带来的,另外三匹则都是曹家的马。
莒县在海曲东北百余里外,纵马而驰,等到了城下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城门已经牢牢关闭。
是勋就在马背上高举起陶谦的公文,高声叫门,有监门缒下城来验过了,这才把城门拉开一条缝,放他们进去。
是勋问清楚了县衙的所在,一马当先,疾驰过去,到了门口才跳下马来。
另三人一下马就忙着弯腰揉腿肚子。
曹德称赞道:“是先生好骑术啊。”
是勋心说我的骑术是有所长进,但还算不上一个“好”
字,此乃我的马镫好也。
也不搭碴儿,冲过去就拍门。
他拍的是大门,可是打开的却是偏门,就见一个门子露出头来喝骂道:“三更半夜,这是谁啊……”
是勋冲将过去,把手里的公文随便一晃:“奉了使君之命,来见莒县令。
县令何在?”
那门子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回答,是勋等人就已经冲了进去。
才到正厅口,就有个管家迎上前来:“几位是……”
是勋把来意复述一遍,管家赶紧拱手相让:“上使请厅上稍坐,小人这就去禀报县尊。”
是勋进得厅来,这才有仆役点起了灯烛。
他正琢磨着自己虽然是陶谦的特使,终究还是白身,究竟是上尊位去坐着啊,还是在客位等着好啊,突然就听后面传来一阵喧哗,有人惊呼,还有人痛哭。
是勋心说不妙,“噔噔噔”
几步就绕过屏风,一脚踢开厅堂的后门:“怎么回事?”
只听管家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禀报说:“县、县尊自缢了……”
是勋就觉得脑袋“嗡”
的一声——我靠,这里面阴谋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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