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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进行道第三遍的时候,李悦娣尽然放声大哭起来,黄露大吃一惊,忙叫乐队停了下来,黄露知道,这是李悦娣入戏了的原因,是呀,面对即将分离的青年人来说,还让人家来演唱这样的歌曲,真的是有一种哭丧的感觉,怎能让人家不伤心,黄露见到李悦娣如此伤感,去安慰她说到:“悦娣小妹,如果觉得唱不下去,那就算了,你不用唱这首歌了,这有点伤口上撒盐的味道,真是对不起,人世间的分分合合,也本是一件寻常的事了,对于需要情感表现的人来说,确实有些受不了,柳永不是早就用词这样写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现在在你即将与男友分别的时候,让你唱这首歌,不合适,让别人唱吧,赖小青,你能不能唱这首歌”
。
悦娣赶忙说到,“黄指导,不用换人了,还是我唱吧,没关系,我可以的”
。
“那好吧,不过要调控好自己的情绪,至少要保证在台上不能这样大哭”
。
“不会在台上大哭的,放心吧,我一定控制好情绪”
悦娣擦干自己的眼泪说到。
晚上十一点二十分,黄露报幕后,李悦娣等了台,他情绪饱满,神情自然,她环视一下台下的舞者,估计至少有三百人,音乐响起,架子鼓强劲的节奏,招引者舞者起身,进入到乐曲之中,鼓声减弱,弦乐渐起,李悦娣启丹唇,发皓齿,音如天籁,如泣如诉,不忍卒读。
当悦娣唱到:“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她的嗓音变的沙哑了,哽咽了,好在指挥黄露早有准备,她努力的挥动着她的智慧棒,指挥着架子鼓强劲的节奏,掩盖住了月底的沙哑的演唱。
演唱结束,悦娣来到后台,再次痛哭起来。
黄露来到后台,轻轻的拍拍悦娣,爱抚的摸摸悦娣的头。
把悦娣揽入怀中。
也跟着悦娣流起泪来,这首歌不仅让悦娣动真情,让她这个为了自己的事业,而不得不离开自己的丈夫儿女的中年妇女也伤感不已。
下班后,悦娣回到自己的住所,他一头扎进被窝,她感到莫大的委屈,高中毕业,追随哥哥来到南城,表面上看,可以得到哥哥的关爱,应该生活的十分的幸福,可实际上,日子过的实在是让人煎熬到了极致,虽然哥哥也尽了最大努力,减轻自己的工作强度,在饭馆上班,哥哥就到饭馆帮忙,在菜市场上班,哥哥就到菜市场帮忙,可哥哥的帮助毕竟是非常有限的,一个十八九女孩,生活在父母的身边,该有多么幸福,可是,自己却选择了独自漂泊在外,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这是父母早就告诉了自己的,可是自己从不把父母的教诲记在心上,现在走出父母的庇护,才切身感到了这一点,可是这种感受有几个人能知呀,在饭馆上班,,成天劳累,有时候累的连饭都吃不下去,连腰都直不起来,累不可怕,在那里还时不时受到流氓的的袭击,这是在是让人无法不感伤的缘由,要不是老家伙交给自己的几招防身术,恐怕早就成了饭店的牺牲品。
当自己漂泊彷徨于街头无所依托的时候,虽然碰到了好心人谷红,谷红的好心也是仅限于老板与雇主的关系的。
那个卖菜的生活实在是不好受呀,一天到晚的搬运蔬菜,有的时候一天要搬运几千公斤蔬菜,就算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那也有些吃不消呀,除了搬运,还得把搬来的蔬菜翻过来捡过去,没完没了的活,再说来到这歌厅工作容易吗,自己刚来,将近两个月都没有登台的机会,成天看着别人唱歌,自己只能在一边看别人,帮助别人端茶送水,打扫卫生,跑腿打杂,这一切刚刚有点起色,自己一直热恋的哥哥又将离开,这怎能不让人伤怀。
几天前,自己还唱了《咱爸咱妈》的主题曲《父亲》,自己的父亲不正是歌中所描述的那样吗?走出门三年多来,除了给爸爸妈妈寄点钱,自己还做过什么,什么也没做,爸爸妈妈养育自己这么多年,他们得到了什么,想到这些,悦娣更加痛苦,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混下去,在哥哥不在的情况下,他应该回到父母的身边,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回家,无论如何都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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