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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共联会的会议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按理来说后续的会议在上个月就该举行的,但由于普拉尔什维克这边大部分代表的缺席就给取消了。
于是剩下在场的人就将其给办成了一场精致的茶话会。
而时间来到了这个月,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总算是姗姗来迟了。
晶莹的雪花给屋顶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装饰,但街道上的融雪却默默承受了这座城市所有的污秽。
“我坚决不同意公开支持卡什罗夫的提议,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区区破议员的名头就放下武器等敌人来清算我们!”
劳工联盟的总会首戈尔隆先生慷慨激昂地辩论着,但是台下的分会首们却各个面露不耐之色,更有甚者毫不掩饰自己讥讽的笑意。
“哈,戈尔隆先生还是这么有活力,听得我都困了。”
石匠行会的会首打了个哈欠朝着隔壁皮草联合会的会首抱怨道:“真希望快点结束,等会还要赶着去参加卡什罗夫先生的晚宴呢。”
“对啊,戈尔隆这家伙也真够无耻的,作秀的事情搞了我们两个多月还没完,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能要什么,要个好听的名声呗。”
石匠行会的会首是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他轻蔑一笑显然对于台上之人毫无敬意。
“要不是靠着下议会的选票他怎么可能选得上总会首,当初要不是看他是个没什么根基的小年轻咱们也不可能默许他上台的。”
“谁知道这就是个不懂得感恩的黄尾巴狼,一上来就盯着咱们老实人疯咬。”
“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明摆着就是要分裂咱们的劳工联盟!”
顺着他那肥硕的手指望去,正是连嗓子都将哑了的总会首戈尔隆先生。
劳工联盟今天的会议依然没有讨论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上议会的会首们对于总会首戈尔隆的建议嗤之以鼻。
但是在普通劳工间颇具威望的戈尔隆总会首又总能赢得下会议的支持,即便在上个月会首老爷们成功弹劾了戈尔隆之后,下议会的选民们又在临时选举会上把戈尔隆给重新选了上去。
现在各大会首们可谓是憋屈极了,有人听到过他们在私下里抱怨着就不应该在去年的时候支持戈尔隆提高劳工薪资的提议,弄得现在这群贱民们都不知道了什么是感恩。
下议会那群鼠目寸光的乌合之众们总以为这条款是戈尔隆一个人弄的,殊不知如果没有他们在其中斡旋,市议会圣血贵族们怎么可能通过?
会首们郁闷的同时,戈尔隆这边也很是烦躁。
因为今天旧港区的会首缺席了,导致了他原本准备好的计划付诸东流。
虽然他个人对这个计划的成功率本就悲观,但连自己人放弃了的情况却是让他感到了更加苦涩。
两个月前他还能联合少数会首再拉拢一部分中间派,一起确定了反对卡什罗夫的方针。
但是现在东下城区的会首投到了妥协派那边,黑桥区的会首开始犹豫,西下城区的会首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状态。
就连原本势力最大、人数最多的旧港区会首都直接缺席不来了。
上议会基本快要被妥协派的人给掌控了,然而不同于这群会首老爷们的沾沾自喜,戈尔隆十分清楚下议会的代表们绝对不会同意他们的做法。
一旦劳工联盟正式宣布支持卡什罗夫的政策并且要求各部配合解除武装,那么谁也无法保证走投无路的各支部最后会不会提前发起暴动。
劳工联盟的分裂已经不可挽回,但绝不应该在这个时候!
旧港区那停泊着过冬的北希德罗斯舰队第三支队,中央大区通天塔下常年驻扎着一个旅的圣血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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