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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还残留着那抹炸开的惨白死光和镜头深处旋转的幽暗漩涡。
她的嘴巴张开着,无声地尖叫。
这张脸,成了这死寂纯白空间里唯一的“存在”
,也是唯一的“囚徒”
。
相机内部!
它把林薇“吃”
进来,囚禁在了这张空白的相纸里!
画面戛然而止,如同断电。
“呃啊!”
我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一晃,指尖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猛地从相机冰冷的金属机身上弹开!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博古架上,震得几件小器物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粘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指尖残留着那股强行撕裂现实、吞噬存在的冰冷触感,还在微微颤抖。
“老…老板?你怎么了?你…你看到什么了?”
张海惊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哭腔,“是不是…是不是我女儿也…也在那里面?”
我急促地喘息着,喉咙干涩发紧,几乎说不出话。
眼前依旧是那片纯粹的黑暗,但林薇那张凝固着极致恐惧、被拓印在空白相纸上的脸,却无比清晰地烙印在我的意识深处,挥之不去。
那部血瞳相机,依旧安静地躺在柜台的灰布上,冰冷的机身,暗红的镜头。
像一个刚刚饱餐后、心满意足舔舐着獠牙的恶魔。
“她…被吃了。”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冰冷战栗,“就在昨晚。
直播的时候。
被这东西…拖进了相片里。”
张海发出一声如同野兽濒死的、绝望的哀嚎,整个人瘫软下去,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身体蜷缩着,发出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呜咽。
而就在这绝望的哭声中,一个清冷如冰泉的女声,终于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青鸾:凶煞噬魂,夺影囚形。
怨念已成‘域’,此物…已非寻常器物,乃是活着的‘咒’!
苏木,当心。
它在看着你。
它,很‘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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