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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处理得当,便能成为我们越冬的口粮!”
“蕨根,那东西又苦又涩,吃了还胀肚子,以前闹饥荒也有人挖来吃,好些人中毒死了”
一个年长的兽人立刻反驳,脸上带着惊恐的回忆。
“那是因为你们不懂分辨,更不懂加工!”
凌渊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拿着那根蕨根,走到火光更明亮处,将其掰断,露出内部白色的芯。
“看,可食用的蕨根,内部是白色或淡黄色,质地坚实,而含有剧毒的品种。”
他目光如电,扫过窖壁另一处几株形态相似的蕨类,精准地指过去。
“比如那种叶片边缘有锯齿、根茎折断后渗出粘稠黄绿色汁液的狼毒蕨,其毒素足以致命还有那种根茎发红、有刺鼻异味的血线蕨,同样不可食用!”
他侃侃而谈,对各种蕨类的形态特征、毒性、分布区域如数家珍,精准得令人咋舌。
这份对植物深入骨髓的了解,远超任何一位部落里经验最丰富的老猎手或采集者。
阿璃站在他身侧,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在火光下明明暗暗,听着他清晰准确、仿佛早已烙印在灵魂中的知识,心中那丝一直存在的疑惑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再次泛起了涟漪。
这绝非一个流亡者或普通巫医能掌握的知识!
他的“巫医传承”
,复苏得未免太过惊人,太过包罗万象!
凌渊感受到了阿璃探究的目光,但他并未回避,反而迎着她的视线,声音沉稳地给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沉睡的巫医传承正在复苏,关于草木,关于这片大地的知识,如同尘封的画卷,正在我脑中逐渐展开。”
他顿了顿,看向墨阳和众人,“信与不信,一试便知。
召集人手,采集无毒蕨根。
我会传授【蕨根淀粉提取法】。”
“如何提取”
墨阳追问,眼中精光闪动。
“砸碎,浸泡,沉淀,晾晒”
凌渊言简意赅,“将其根茎捣烂成泥,置于清水中反复揉搓、浸泡,滤掉粗渣,静置后水底沉淀的白色粉末,便是可食用的‘地精粉’。
无毒,耐储存,可煮糊,可制饼。”
他脑海中浮现的是现代淀粉提取的工艺流程,用兽人能理解的语言描述出来。
墨阳沉默着,目光在满窖的腐败与凌渊手中那根不起眼的蕨根之间来回逡巡。
最终,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为部落决断的沉重与果敢:“好,凌渊大巫医,此乃绝境中的一线生机,本族长命你全权负责此事,部落所有采集人手,皆听你调度务必在暴雪彻底封山前,囤积足够地精粉”
他上前一步,重重拍了拍凌渊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和托付:“部落的存亡,就系于你一身了”
就在他手掌拍落的瞬间,凌渊的巫医系统再次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阴冷粘腻的黑色能量,如同试探的触手,试图顺着接触点钻入他的肩胛。
系统瞬间启动防御,无声无息地将那丝异种能量吞噬殆尽。
凌渊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颔首:“定不负所托。”
随着墨阳的命令下达,压抑绝望的气氛被一种孤注一掷的求生欲望取代。
战士们开始传递命令,召集人手。
阿璃看着凌渊在火光下指挥若定的背影,看着他手中那根代表着渺茫希望的蕨根,再想到父亲那看似无比信任的拍肩,以及凌渊那精准到可怕的“草木传承”
她心中的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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