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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融入进去,自尊毫无益处,因它只会让你痛,让你做不到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瞧得出来,这年轻男人尚有一身傲骨,离方清渠所言的“不劳而获”
,尚有滚钉板、入刀山,碎骨而重塑的距离。
有时候,女人说不定反倒更有优势,因为世俗不以为女人“软弱”
是错。
梁芙吃了一碟烤虾,同方清渠和一干朋友说了会儿话,便端着酒去找傅聿城。
梁芙手掌搭在周昙肩上,大喇喇坐下去,挨着她笑问:“昙姐,你们聊什么?”
“没聊什么,我俩不说话,精神交流。”
梁芙看向傅聿城,“你怎么不去吃东西?”
“吃过了。”
梁芙直起上半身,在傅聿城跟前蹲下,径自瞧着他。
她总觉傅聿城自来时便兴致不高,揣测是不是自己光顾着招呼那帮朋友冷落了他,“我再帮你拿点吃的?”
傅聿城含着烟,笑着摇了摇头。
“我陪着你。”
“我同昙姐说会儿话。”
这时候,那边方清渠高声喊:“阿芙!
赶紧过来!”
梁芙应了声,又看着傅聿城,似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情绪。
傅聿城抓着她手臂轻轻一推,“去吧。”
梁芙便站起身,“昙姐,我一会儿再过来,你们先聊。”
周昙应了声,转而便叹气,蜜罐里泡大的千金小姐,识人心这方面到底迟钝几分。
待梁芙重回到人群中,傅聿城也站起身,“昙姐,我先回房间,梁芙要是问,你替我说一声。”
他实在兴致缺缺。
“行,你先去,我再喝点酒。”
傅聿城将房间里灯点燃,到阳台上去点了一支烟。
阳台外便是泳池,夜里亮着灯,泛蓝的清澈池水波光粼粼。
他看了半晌,忽将烟头摁灭,脱下身上外衣和长裤,一头扎进泳池里。
开春池水冰凉,一会儿身上便冻得没知觉。
多少沸腾的心思,都给这池水冻得波澜不惊。
抬头便能瞧见不远处沙滩上摇曳的火光,但隔着沉沉夜色,显得极远。
他在寒冷的没顶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了早上在梁芙车里听见的,那首没想起名字的粤语歌。
唱的是,“宁为他跌入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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