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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阑轻声笑着说:“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林染想要的,一直比旁人要多。”
萧越略带几分不解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们国师选择继任者是有一定的条件吗?”
顾夜阑问。
萧越笑:“那当然,难道阿猫阿狗都可以当国师啊,我可没那么天真。”
顾夜阑也笑,只是笑意很浅:“可是条件如何,只有国师才知道,继任者也是在即将继任前夕还能够知晓。”
萧越捋顺了下思路,问:“所以说林染并不知道?”
顾夜阑点头。
“那又如何,反正大家都知道,林染是下一任国师的不二人选啊,这个我一进府就听说了,而且你也说过,并且从不掩饰,这件事还有什么探讨的余地吗?”
萧越着实不明白。
顾夜阑看向她,萧越忽然一拍脑门,凑过去小声问:“难道说,林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林染想要除掉他,这才有了前两天那出戏?”
顾夜阑气得敲了下她的额头:“你挺敢想啊?”
萧越揉揉额头:“是吧?我也觉得自己脑洞太开了?”
“什么?”
“没什么,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别卖关子,直说不就行了?”
萧越不满道。
顾夜阑收起玩闹心思,面色颇有几分沉重:“我知道,林竹这辈子无论怎样都当不成北齐的国师,可林染不知道。
他是个有志气的人,不像我,每天不耐烦这些杂物,当这个国师,也不过是拿人钱财,忠人之事罢了,不是皇上觉得林染年纪太轻,不准允我卸任,说不定我现在早就回西白山当个闲散人了。
而林染,他是立志要做一番事业的人,所以,一些不确定的因素,他会一直留心。”
“林竹的事,总不至于是他安排的吧?以林染的行事风格,真要是想对付谁,不会用这么低端的手段。”
萧越说着,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可是他们平日里看着是那么兄慈弟恭,和气和睦啊,难道……”
顾夜阑打断她:“你别想太多了,我的意思是说,林染虽然不至于对付林竹,但林竹院子里乌七八糟的事,他也是老早就知道,故意默许不去管束的,大概是存了任凭他的心思吧。”
萧越点点头:“有证据吗?”
顾夜阑笑得很笃定:“没有,只是凭感觉,凭我对林染的了解。”
萧越明白了:“以林染的手段,别说一个国师府了,就算是半个京城让他打理,也应该是井井有条,不至于出这些纰漏。
林竹么,随他去好了,贪玩好乐,胸无大志,日后,不过也只能做一个偏安一隅的闲人是了。”
顾夜阑默然。
萧越将手里的瓜子放下,狐疑道:“可是,你们国师不是不能结交权贵,不与朝臣来往不涉政权党争吗?再怎么心比天高,也不过就是尽职尽忠干好国师这一职业,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顾夜阑用那种略带悲哀的眼神望着她,萧越看着来气拍了他胳膊一下:“有话说话,你少用这种眼神看人!”
顾夜阑叹口气,站起身:“走吧,不说这个话题了,你闷在府中好些日子了,再有几天就过年了,京城里街上热闹得很,带你出去转转。”
萧越拉住他:“你这人烦人得很!
说话不说完,非要吊人胃口!
给我站住,今天不说清楚哪也不许去!”
顾夜阑双手捏她腮,萧越喊疼,顾夜阑笑得更开怀,手被她狠拍了好几下才松开,萧越揉着发酸的腮帮子,骂道:“欠打吧你,再敢捏我我就揍你!”
顾夜阑被她逗笑了,推着她去里屋衣柜里找外套和狐裘大氅,嘴上说着:“别忘了国师可是能经常面见皇上的人,离皇权最近,心里要是想要琢磨点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萧越一听愣住了,闭上嘴乖乖地进去找衣服。
顾夜阑颇为意外地问:“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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