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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大笑,应沈辞秋心意而动,仰天拉弓,无数道火线飞射而出:“来了!”
火线交织成硕大的网,铺天盖地砸下,温相矛咽下一口血,剑诀再起,嘴里怒声阵阵:“雕虫小技——!”
他突然有些后悔,又无比愤怒,后悔的是对沈辞秋的追杀理应做得更隐蔽,他若是在明面上稍微掩饰几句,可能也不至于惹得诸位长老生怨,也招来面前这帮人;怒就怒在,他已经用过自己成名招式和鼎剑宗斩天剑诀,肯定有鼎剑宗的真仙看见了,即便互相之间有龃龉,也该关起门再说,可他们竟真的无人前来!
究竟是还在路上赶不及,还是他们见死不救?
温相矛身上在罡力下迸出了血线,他再全力将一件天阶法器运到极致,整个炸开后,他们头顶的天穹仿佛都被轰出了空洞。
修为低的人炸天阶法器,跟修为高的人用的威力绝不可同日而语已,这一炸不仅炸碎了火线织就的大网,还炸毁了紧随其后的无数冰刃。
温相矛看着那些冰刃被一道轰毁,冷笑一声:想连环招拿住他?拿他就一力破万法,通通给你们毁掉。
“还有什么招,你们尽管……唔!”
温相矛心口突然被猛地攥紧,疼得他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像被突然灌了铅冻了冰,沉地难以挪动,温相矛一晃,拼命抬起手,却见从未见过的符文不知从哪儿冒出,顺着他的手掌密密麻麻飞速上窜,眨眼就爬满了他全身。
凛冽的冰刃碎成了星屑,漫天冰晶闪烁,沈辞秋伸出指尖接住其中一枚,这每一片冰晶里,都藏着他的符文,饶是如此,想要完全种在温相矛身上,也废了很大一番功夫。
沈辞秋将那枚冰晶轻轻往外一送,玉白的指尖柔柔划过,朱唇轻启:“噬。”
咒术大成。
温相矛浑身符文剧烈收紧,化作血红一片,在温相矛骤然爆发的惨叫声中裹着他砸向地面。
空气中一层一层的灵力撞击声与惨叫声不断,惨叫越大,那些符文便愈发雀跃猩红,温相矛砸在地面上,如同一只碰了毒的虫豸,不断挣扎,却于事无补。
沈辞秋和谢翎落回地面,周围被他们打碎的东西都在慢慢复原,被毁空的参天大树也重新出现,茂密的枝叶一点点覆盖过来,把灿烂的天光缓缓遮盖,在最后一抹格外明亮的光线被枝叶掩住,森林重新恢复清幽时,地面的惨叫声也停下了。
挣扎的虫豸死在了毒咒之下,彻底安静了。
谢翎转了转手上的弓,再往温相矛心口射了一箭,确保这人死得不能再死了,才长出一口气,放下弓来。
“还疼得厉害吗?”
谢翎偏头问。
沈辞秋收伞,隔着面具眼神有些无言,他的本体把眼神原原本本递给了谢翎,意思明确:疼得怎样你明明是清楚的。
毕竟俺俩疼痛如今都是一模一样,不分彼此。
“也是,”
谢翎回过味来直乐,“习惯了。”
沈辞秋的本体抬手擦过谢翎面颊,分魂化身的伤眨眼能遮掩干净,本体上还留了点血痕,他抬手给谢翎抹过药,上好灵药,抹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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