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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放心,我这里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啧啧,都说你鬼得很,怎么话都不会说了?你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们一家子女眷,三郎也还小,你们能知道什么?万一我扛不住,顶多下个狱,就算要砍头,也要秋后。
那时候,你大哥都回来了,咱们还怕什么?”
“下狱?”
“最坏不过如此嘛,”
广阳子很看得开,“若是下一次狱就能解脱,我也就放心啦。
我们乡下老实道士,弄不来京里这些事儿。
这个,我们真比不了姓余的。”
“那,师伯,咱们先说好了,万一真有不妥,我可真去求李相公。”
广阳子潇洒一摆手:“行啊!
要是我下狱了,你们没动静,反而不对了,这个我懂。”
程素素担心地将他从正门送了出去,在门口附近还要笑着对他说:“师伯真是的,来了就走,也不吃酒!”
广阳子摸摸她的头:“我要持戒的。”
说完,扬长而去,背影潇洒利落。
程素素又不敢将这事对家里人说,只能自己烂在肚子里。
程素素将每日的邸报翻烂了,也没有找到与玄都观有关的内容。
说来也奇怪,自打广阳子在程家来了又去,“有正义青年揭露江湖骗子飞升把戏”
的事情,便再没有了下文。
又过半个月,玄都观这一年的桃花都赏完了,广阳子还是好好的呆在玄都观里。
程素素心中不安了起来,问了广阳子,广阳子倒是打听出来那个要拆穿他的年轻人叫仲三郎,是个外地人,如今已经找不到了。
程素素觉得不太对,既然此人要扬名,为何突然销声匿迹了?
广阳子只说不碍事,因为他的一位信徒告诉他,这个仲三郎,某天夜里自己跑掉了,或许是大言撒谎,又或许是没有把握。
总之,有人看见仲三郎出城了。
程素素有一种“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的气愤!
岂料与广阳子接完头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天便下起了小雨,到午间雨势转大。
程素素听着雨声,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
午睡醒来,听到喜鹊叫,还笑着说:“哎呀,你也知道有好事要发生么?”
慢悠悠梳洗过了,去与李绾打双陆,玩到一半,便听到门上禀报——王探花家派人来。
两人对视一眼,李绾道:“请三郎去招待。”
程素素道:“也不知道什么事儿,哎呀,我赢了!”
李绾笑道:“你手气好。”
再摆下一局时,程羽一头闯了进来:“大嫂,幺妹,大师伯被抓走了!”
“啪嗒!”
程素素手里捏的筹码掉地上了。
李绾也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广阳师伯虽不如紫阳师祖一般炙手可热,也是御前挂了名的人,怎么会突然被抓走了?”
程素素心里“咯噔”
一声,面上力图镇静,问程羽:“三哥,王探花家来的是什么人?”
“是他家管事的,放心,我已给了赏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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