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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因为不用。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爹他爷爷戳那儿,哪怕死了、哪怕不待见他很多年,人脉还是有的。
程犀续道:“我又比着礼部的旧档,再翻旧年授官的记录。
祁夬在时,吏部已是不妥,如今还不如祁夬!
吏部授官,看钱、看势,独不看人材!
荫生与举人必优先荫生。
进士里,谁的家境好,优待择谁。
谁给的钱多,肥缺就给谁。”
谢麟沉吟道:“这样的事情,很难杜绝。
恕我直言,谢家,包括令岳家里,恐怕也不是没沾过这样的事。”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我懂,”
程犀道,“但是他做得过份了。”
谢麟叹道:“我厌烦无能愚蠢的人,然而道灵想过一件事情没有?”
“什么?”
“你所关心的,都是经过筛选的。
才能固有高下,若说其中有谁全然无才,恐怕未必。
既然才学相差不大,选哪一个,又有多大的分别呢?即便拿出来考较,顶多说此官不够出类拔萃。
再者,钱、势,说起来难听,可是有钱有势,至少吃相不会那么难看。”
程素素郁闷地看了谢麟一眼:谢先生,你到底是哪边儿的?
程犀却很耿直地反问了一句:“吃相好看,就不是吃了吗?朝廷科举取士,就是给士子大开报国之门,收进来了,却依旧压抑,憋久了,是会出乱子的。
那是比逼反释空更大的麻烦。”
“饥馑之年,易子而食,那也知道换着吃。
郦树芳这群人,逮着自己人恨不得生吞活剥,这吃相叫好看?”
程素素也小声帮腔。
不想谢麟与程犀两个都是面色大变,程素素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了?”
二人飞快地转过脸色来,程犀道:“咳咳,说得有道理。
哈,我们说的,不是要澄清吏治吗?是吧?芳臣?”
“哈哈,对对,就是这样!
即便是久弊,也不是郦树芳让吏治愈加堕落的理由!”
“嗯嗯,郦树芳满身的错……”
这俩货是在说相声呢吧?!
程素素斜着眼睛看这俩人。
眼神太明显了,谢麟与程犀顿时醒悟——表演有点夸张了,都正襟危坐了起来。
程素素不太客气地说:“你们俩,跑题了!
动吏部尚书,就你们俩?不太够吧?”
郦树芳不值钱,“吏部尚书”
很值钱呐!
他与谢丞相就不是从属的关系!
谢麟道:“是难了一点,倒不是不可以。”
说着,看了程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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