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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池宴歌身体往后靠,靠在沙发背上,抱着胳膊,腿轻轻重叠。
今天池宴歌穿长裙,高跟鞋,右边头发别在耳后,露出一颗酒红色的耳扣,本来是像油画一样浓郁的美丽。
但一冷脸,霎那间,好似把汤茯抓回到从前那个做错报告站在办公室挨副主任批评的冰冷、恐怖场景里。
汤茯摸了下脖子。
刚刚是哪句话有问题来着?池宴歌怎么看上去那么不爽?
池宴歌靠在沙发上,一点都看不进去地欣赏了会儿动画片,那位“没良心”
可能终于意识到还是得来哄哄女朋友,在池宴歌背后出声:“汤医生,她们叫你去打麻将,少一个人。”
池宴歌余光里,汤茯快速起身。
这会儿,来参加池宴歌欢送会的同事们都还在刚进入别墅的兴奋中,全部聚集在能玩桌游、台球的另一面,甚至有的人已经跑上楼去天台看风景。
汤茯起身站在沙发背后跟陈序青说话,池宴歌坐着的这一片沙发就完全没人了。
陈序青一直站在她背后在说,一会儿问汤医生你麻将技术怎么样,一会儿乖乖推脱不行我一点都不会。
那装满笑意的声音一直飘在池宴歌的头顶,挠得池宴歌心神不宁。
她终于出声,转头看向的汤茯:“汤茯,你再不去,翁宜该叫别人了。”
汤茯对她皱了下眉,一副“池宴歌你怎么不懂我在帮你圆场呢”
,然后笑呵呵对陈序青说:“池宴歌说得对,我不跟你讲了,我先去战斗一把,你俩,你俩随便聊聊。”
没过会儿,池宴歌感觉到有人捏了下她的肩。
陈序青的声音又在她头顶响起:“你的欢送会,自己坐在这里哦?”
问完,陈序青的手就像小猫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肩上轻轻捏,像在跟她道歉,“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不理你有点不太好。”
正话反话都被陈序青说得干干净净。
就好像陈序青吃准了她这一整天的情绪。
池宴歌不想理陈序青,眼睛只看着电视:“不是要保持距离吗?最好别跟我在这里单独聊天吧。”
陈序青没吭声,手还在捏她肩膀。
池宴歌抬手,摁住陈序青:“肩膀不酸,不用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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