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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上海这儿,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怕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没有道明,却将话说的如此重。
任谁都听出言外之意,他们需要一个保障。
车厢内一片安静,与窗外那喧嚣的世界、淅沥的雨声形成奇怪的对比。
她很紧张,怕自己即便如此拉下脸来却无法成事。
她脸上火辣辣的烫。
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胡从良的手,想寻求点安慰与勇气,发现他同自己一样,这样暖和的日子却双手冰凉,一样的紧张。
时间滴答滴,沈卓航感觉自己甚至听得到那不远处海关大楼上分针在时不时的走动,虽然知道,那只是她自己的臆想,却尤为真实。
良久,路云霄轻轻‘嗯’了一声。
好似思考。
而这样一声敲打在沈卓航的心动,分明是等同于默认,同意了她的话。
怎叫她能不惊不喜。
胡从良亦是同样的想法,两人的手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感觉到握得尤为的紧实。
“想法倒是不错。
上海这方面你们不用担心,若是需要帮助,尽管找我便是。”
路云霄笑道。
一句话,化解了沉默,更化解了尴尬。
沈卓航与胡从良同时呼出了一口气。
她觉得浑身无力,原来求人办事竟是如此伤神。
她由衷笑道:“谢谢路先生。
有您的帮助,那是最好不过的。”
路云霄摆摆手,道:“你我本就不是外人。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
只是,恐怕你们要跟苏惊蛰打对台了。
贸易这一块,他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
他说的玩笑。
沈卓航不禁回想起那日在路云霄书房中,苏惊蛰着急要的通关派斯。
现在细想,与路云霄如此熟路断不会因为本就是知己,总有些利益往来。
但也心中坚信,就如路云霄说的,他们是亲人,自然胳膊肘拐进不拐出。
此刻,心中稳妥,她笑道:“那有什么。
本就不是太熟,往后河水不犯井水便是了。
那么大一块饼,也不能叫他一个人全吃了。”
况且,真叫他吃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胃口,那个能力。
路云霄本就擅洞察人心。
今日沈卓航这‘司马昭之心’,更是明显的不得了。
于是送他们到公寓楼下便告别了两人,适时的给两人讲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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